“你!怎麼可能!”季塵冷眼,不屑道。“不過虛幻,有何不可?!”
然而就在他說出此言之時,虛空中卻是傳來一道聲音,如天地之念。
“你既知道這只是幻境,又何必執著?”季塵知道,正戲才剛開始。
“你是誰?!”
“我嗎?我便是你啊...”
季塵大笑出聲。“你若是我那我是誰?”
“你是執念,而我卻是你手中斬念之劍。”
“斬念之劍,是要斬我嗎?!”
季塵持劍指向虛空,喝問。
“不,斬的是執念!”
“你不是說我便是執念嗎?!”
“不一樣,你是執念,卻又不是執念。”
“哈哈哈,說的玄玄呼呼,聽不懂。不過,我若是不斬當如何?!
”“你是不懂,還是不想懂,不過都是無礙,你若不斬,我自當代勞!”
“哈哈哈,那你試試便可!”
沁墨的那次決絕一躍,是他永遠不想回憶起的痛,而這幻境竟是要以此為突破,讓他失了心神,斬斷凡念,怎麼可能!
哪怕是在這幻境,若是沁墨受一絲傷害,那他今日便掀了這劍庭!
然而,此刻在劍庭禁地絕劍山上,兩位白鬚老者正在下棋。不過,奇怪的是棋盤上竟全是白子。“守鶴,他怎麼可以在這幻境裡保持神智的?”
“若他真是哪位的傳人,也是正常”
“那你覺得他能做到哪一步?”
“當是斷塵。”
“你天天就想著斷情絕愛,怎麼練劍就非得絕塵?!”
“不斷情慾怎麼近道?”
“那你近了?我也沒看到你多厲害啊,那你怎麼不憑一己之力斬了這場浩劫?”
那人沒有在說話,他沒有那能力。
“不下了,不下了,跟你這個劍悶子下棋,實在無趣。”
那人看了他一眼,明明是落了下風,卻要耍賴,可他也沒說什麼,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“澹臺,你怎麼捨得讓沁墨與他糾纏?”
原來那耍賴之人竟是沁墨爺爺,季塵的師公。現在,聽到此問卻是皺了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