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祈君撒嬌似的,撲到了俞書寓的懷裡,一點也看不見之前的英姿颯爽,反倒是女兒態十足。那俞書寓也是摸著她那烏黑秀髮,不見平日高高在上,反是和平常母親一般無二,不過卻是有些感慨。
“祈君,這麼多年讓你受苦了。”聽此,那上官祈君抱的愈緊。
“女兒不苦,反倒是母親受困京都才苦。”
俞書寓輕撫她面頰,仔細端詳,像是要把這些年的都補上。看著自己多年未見女兒,如今已是亭亭玉立,有些欣慰,又有些感慨。
“你不該來京城的,當年我費盡心機,便是為了讓你遠離京城是非。”
“可是,女兒又怎麼能讓您獨自在這京城受苦。如今我已是劍庭第子,我定要讓那負心之人付出代價!”
俞書寓看著自己這虧欠了十多年的女兒,不知該如何勸說。她希望她能無憂無慮,嫁個如意郎君,不如她一般,如這籠中絲雀,終日清歡,也許這也是全天下父母的心思。
她順著她的秀髮,不想再多說什麼,她的這個女兒,自小便極有主見,多年不見,她也不想為這事鬧的不歡,於是岔開話題道。
“我觀季塵那小子挺不錯的,怎麼有沒有動了春心?放心,我可不會做棒打鴛鴦的事。”
“哎呀,您怎麼這樣啊,我還想多陪陪您呢,您再這樣我可走了。”
上官祈君有些嬌羞,從俞書寓懷裡爬了出來。
“好了,孃親不說了,不過若是喜歡便要抓住了,不然往後怕是要後悔的。”
“誰會喜歡那個登徒子,天下男人都是一樣,臭的很。”看她這幅樣子,俞書寓輕笑搖頭不再說話。
樓下...
“季塵,你真的是書法宗師?”
“怎麼,不像嗎?我可是個書生。”
田伯寺看了他一眼,哪裡像個書生了?臉皮厚的很不說,當日也不知是誰,一劍斬了大半天驕,又去調戲那上官祈君的。現在倒是成了書生了,自封的?
“不像。”
他很誠實,很認真。
季塵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臉認真的說道。“其實我是位讀書人,君子便是說的我,儒生便是用來形容我的,以後記住。至於我為何來這劍庭,生活所迫啊。”
看著季塵嚴肅的樣子,田伯寺是渾身不自在,季塵在他心中的形象,在此再次變了樣。
“走吧,去喝上一杯。”
沒再理會兩人,拉著劍十三朝酒桌走去。
“臉皮厚是對劍道有幫助嗎?”面對田伯寺這頗為認真的一問,林龍鳳不知該怎麼回了,只能嘆了口氣,人間不值得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