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看項居安腰間別著的刀,道:“將軍的刀似乎有些磨損了。”
那把刀不是什麼名貴的刀,項居安剛入軍營的時候就有了,這幾年一直用著用順手了,也就一直沒有換。
昭謹道:“只是眼下我也沒有合適的刀贈予將軍,像將軍這樣的英雄,必定得是一等一的寶刀,才能配得上將軍。”
項居安摸了摸腰間的刀,只道:“英雄不問好刀,好刀自會尋英雄。”
赫敕琉君王拜訪緒澧的時候,帶了許多真奇寶貝,為做討好,赫敕琉君王還特意詢問昭謹道:“為慶賀太子殿下立為儲君,特獻上珍寶千百,供太子先行挑選。”
從禮節方面來說,昭謹自然不能越過陛下而先去挑選寶貝,可是一大堆珠寶中,唯有那一把寶刀明晃晃的,怎麼也叫人移不開眼。
於是昭謹便走上前,對著陛下請賞道:“兒臣不想要任何。(下一頁更精彩!
珠寶,可藉著赫敕琉國君的美意,兒臣不便推脫,便大膽向父皇請求一樣東西。”
昭謹不會武功,卻篤定地指向那把寶刀。
“此刀兒臣求來不是為了自己,而是為了一人討要此刀。&n ”
昭謹伸出雙手小心翼翼捧起寶刀,朝著席間坐著,項居安笑了笑,道:“寶刀贈英雄,項將軍攜此刀,再合適不過了。”
項居安一向目中無人的眼裡,終於有什麼東西閃了一閃。
那把刀就是後來項居安從未離過身的崩霜刀。
冰雪崩,霜花落。
是誰一直記得,曾經明媚的笑臉呢?
項居安躺在床上,思緒終於拉了回來。
穎王說的不錯,他對項居安的怨恨也沒有錯。
當初項居安確實也信誓旦旦答應過昭謹,他會輔佐他,永遠守護著這緒澧的河山。
可那時他是昭謹,現在,他是穎王。
他項居安再怎麼樣,不會做出逆反朝廷的事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項居安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,陛下指著他去哪,他就去哪。
指著他做什麼,他就只能做什麼。
這個世界上可以有很多個昭謹,但是項居安只能聽從一個人。
便是當朝陛下。
即便是曾經雄心壯志說過的話,也只能不作數了。
沒有人能隨著自己的心願,也沒有人能為了自己而活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