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蘭闌翻了翻櫃子裡的兵書,找出來一本坐在桌邊,道:“是,你是犯不著跟她鬧不愉快,所以我讓你快點回京城啊,你回去了看誰還能招惹到你?”
景衣嘟了嘟嘴,氣勢弱了半分,她湊到賀蘭闌身旁問道:“闌闌哥,你什麼時候回京城啊,我的意思是,你們打仗還要打多久啊?”
賀蘭闌道:“還不知道。”
景衣湊到他的兵書跟前,看了幾眼,發現根本看不懂,又嗔道:“哎呀,我看這裡也沒什麼事情啊,你們大將軍派你守在這裡,該不會是糊弄你的吧?這裡一向太平,留不留人又有什麼區別呢?”
“不許亂議論軍中的事情。”賀。&n 下一頁更精彩!
蘭闌頭也不抬,繼續翻看著手裡的兵書,道:“這都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,眼下你唯一要做的,就是趕快離開這裡。”
景衣搖了搖賀蘭闌的胳膊,道:“那你送我回去?”
賀蘭闌只是拂開她的手,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道:“景衣,別以為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耍這些花樣我不知道,我再給你四日時間,寫信給你家裡,叫人來接你走,否則,我只能派人強制送你走了。”qδ
景衣還想再討價還價說點什麼,外面就突然來了士兵在叫賀蘭闌。
賀蘭闌道:“何事?是小青圓回來了嗎?”
來計程車兵正是新大門守門的那個士兵。
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,道:“不是小青圓,小青圓沒回來,赫敕琉的人來了!”
賀蘭闌一聽這話,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的預感,他急忙跑到新大門處,這才看到,外面圍堵了約莫兩百餘人,軍營裡已經出動了防衛兵,此刻正與這些赫敕琉人對峙著。
聽通傳計程車兵說,來的這群赫敕琉人是赫敕琉邊境的居民,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,緒澧國已經不願意再與赫敕琉交好了,煙江長廊往赫敕琉方向建的這堵城防牆就能說明一切。
景衣也跟著一起過來了,一看到面前這架勢,她陰陽怪氣道了一句:“喲,真沒看出來啊,這小青圓還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呢,怎麼這群赫敕琉人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這個時候過來啊?”
賀蘭闌愣愣看了她一眼,景衣被這冷肅的目光嚇到,悻悻噤了聲。
這群赫敕琉人裡有一個領頭的人,名叫沙繆,他站在人群最前端,呼聲也最大,要求煙江長廊裡的領事必須要給一個說法。
沙繆底氣十足,頗具一副正義感揚聲道:“我赫敕琉與緒澧交好多年,從我國先君王時期開始,就頻頻向緒澧王朝走訪,你們緒澧打仗,我們赫敕琉同樣支援糧草兵器,怎麼你們打了勝仗,得了這煙江長廊,就翻臉不認人了?”
“誰說我們翻臉不認人了?”賀蘭闌走到隊伍前面,道:“這話你從哪兒聽來的?我們緒澧朝內哪個人說了,要和你們赫敕琉斷交了?”
沙繆上下打量了一番賀蘭闌,道:“你就是這裡的領事?”
賀蘭闌抱拳道:“正是。”
沙繆道:“好,既然你們沒有那個心,那好說,就請你們給個態度出來,讓咱們赫敕琉人也知道你們的決心。”
賀蘭闌挑挑眉,道:“還請明示,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們放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