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舒帝繼位以來,也未曾明確表示不能攻取煙江長廊不是麼?
項居安覺得自己此刻像是一個賭徒,他決定孤注一擲,將自己所有的籌碼都壓在煙江長廊上面。
他從來不是隻安於戍守的邊關大將,這不好聽。他項居安是北衷堂堂正正的狼族,他有他的野心,他要做名副其實的驃騎大將軍,為這緒澧王朝爭取更多的疆土。
煙江長廊不是誰的領土,孤翳國可以佔領,人人都能去佔領,他項居安為何不能去奪?
朝中文武大臣,包括舒帝幾乎都畏首畏尾,不願給予他支援,那他便靠自己!
這不算侵略,這是爭取。
想到這裡,項居安心中已然有了打算。
“傳令下去,明日一早,全軍出擊,攻取煙江長廊!”
江纓年自打被項居安譴回擇雲關城樓守大門後,前線的事就和他無半點關係了。
關吉羽和賀蘭闌的隊伍一路走在最前驍勇抗敵追擊,加上二隊的弓駑兵配合,將孤翳大軍趕至幾乎已到他們自己的地盤之內了。這麼多天以來,這些好訊息江纓年根本沒少聽。
他心癢難耐,不由得感慨當初若不是自己欠缺考慮就任性違抗軍令,那麼如今這些打得讓人舒心的戰役裡,也一定有他的身影!
守大門這活兒真不是他能做的,枯燥乏味,像個門神一樣,不!根本就像個樹樁子一樣杵著,守得江纓年快要發瘋。
天還未亮,江纓年像往常一樣來到城門前換班,剛守了沒有一炷香的時間,便聽到城內士兵腳步聲整齊,項居安走在隊伍最前面,身著金獸鐵甲,外披玄色素紋戰袍,上面垂著赤絨飛帶,手中握那把他幾乎不離手的崩霜刀,身騎他獨有的坐騎——霸騅。
儼然一副全軍出動的陣勢。
項居安路過城門口時,看到了正在值守的江纓年,他扯了下手中的韁繩,霸騅便立即停下。
他看都沒看江纓年一眼,只問道:“守門守得怎樣?是不是比在陣前舒服多了?”
江纓年如實稟告:“並不及在陣前那般舒服,這幾天渾身的筋骨都沒機會開啟,難受死了。”
項居安冷笑了聲,道:“要是還想舒服的話,就快點滾去給自己找匹馬追上來!”
江纓年愣了一下,很快反應過來項居安的意思。
看來他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。
“欸!這就來了!”江纓年欣喜若狂,連忙就往主城內跑。
他先跑回住處拿了自己的弓,又急忙跑去馬廄找馬。
之前自己上陣騎的馬已經給曲吟騎走了,而全軍將士早已經把馬廄裡的好馬挑走了。江纓年看了看馬廄裡,別說好馬了,差一點的都輪不到他挑了,此時裡面就只剩下一匹沒人要的馬了。
“好兄弟,看來我們倆的遭遇差不多,都是討人嫌的主。”江纓年撫了撫馬鬃,嘆口氣道:“不過沒關係,我們很快就讓他們知道,什麼才叫實力不外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