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彷彿一朝一夕之間就脫胎換骨了一般,休整之後明顯精力充沛,所用裝備也是煥然一新。
任憑關吉羽和賀蘭闌如何城下盡力廝殺,可這座主城像是被施了法一般,待他們殺盡一批,又會快速地出來另一批滿血計程車兵。
大軍攜帶的糧草本就不多,一整日的進攻下來,非但沒有打入主城內,還使得關吉羽自己的隊伍兵困馬乏,戰鬥力明顯不足了。
項居安的意思還是暫且撤退,待休整之後再去攻城。
平日裡總是風輕雲淡的賀蘭闌,第一次對戰事而犯難。
“關小妹,這樣下去可不行,孤翳大軍就地便能補充兵力和補給軍需,而我們則要來來回回折騰,這樣下去哪裡撐得住?!”
他的話不無道理,眼下這境況就好比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”那個道理,任憑他與關吉羽二人如何武力超群,可後勤補給不足,北衷邊關大軍如今打仗靠的還是赫敕琉國支援的裝備,他們哪有資本去和孤翳大軍搞這來來回回的迂迴戰?
關吉羽也只能無奈道:“且聽大將軍的,先撤回罷!”
從擇雲關主城一路追趕過來的江纓年,到了駐紮營地後很自覺就回到了他原先的弓弩兵隊伍裡。
項居安沒說讓他恢復領隊身份,他便也不去問,管它什麼身份呢,只要能讓他有機會上去大打,他就沒什麼過多要求。
江纓年找到關吉羽和賀蘭闌,瞭解了他們首日攻打煙江長廊未果的具體情況後,他腦子很快轉了轉,提議道:“明的不行,那就跟他們玩暗的。”
關吉羽看他那並不磊落的表情,忍不住道:“你想玩什麼陰的?”
江纓年不計較她的咬文嚼字,繼續道:“我的意思是,你們既然打了一整日都沒打下來,那便說明硬上是不行的,你們兩個都打不了,那還有誰能行?不如讓我帶幾個弓弩兵,趁夜裡去偷襲他們還差不多。”
他的話一出,關吉羽就皺眉立刻反對道:“絕對不行,這次你無論如何不能再自作主張亂跑了,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打下來,你帶幾個人怎麼能行?”
賀蘭闌對這個提議未置可否,他只是眉頭一舒,笑道:“主意是好,可是江兄弟你可別忘了上次大將軍是怎麼懲罰你的。自找麻煩的事,謹慎去做啊~”
言外之意便是:別忘了上次項居安是怎麼打你的!要是還想挨他那能踹死人的幾腳,你就儘管去做。
江纓年又去找了陳章,陳章同樣是極力反對,說的話也和關吉羽並無差別,大致意思還是:這麼危險的事情,你帶幾個人去遇到危險了該如何脫身?以身犯險的事絕不能去做!
他只好悻悻地離開。
第二日又是辛苦的一戰,為了振奮軍心,這一次項居安親自去督戰,將能用的將領全部派去協助關吉羽和賀蘭闌,可終究還是效果甚微,孤翳軍到了煙江長廊之後,愈發驍勇,加上他們城樓的結構易守難攻,眼看日頭漸下,這裡依然如同鐵牆一樣,根本打不進去。
一日下來又是無功而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