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廳裡的東西都在。
顧創先去臥室。
開啟衣櫃門，衣服幾乎被搬空了。
顧創臉色一沉，翻箱倒櫃開始尋找。
姜季然的證件及各種重要東西也都不見了。
顧創一下子像掉在冰窟裡，從腳涼到天靈蓋。
他沒想到，他就離開十天，自己的老婆都跑了。
房子是他租的，姜季然沒辦法退租。
屋裡的東西基本還保持著原樣，姜季然走時應該非常著急。
顧創走到浴室想要洗把臉，卻被浴室的景象嚇得渾身一顫。
浴室裡有一灘乾涸凝固的血跡。
洗臉盆上也有手指印抓出來的血痕。
顧創感覺整個人的腦袋都是暈眩的。
“老黑。”顧創顫抖著雙手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老黑，“幫我查C城所有醫院有沒有姜季然的住院資訊。”
房間的遮光窗簾被顧創拉上了，一絲光亮也照不進來。
顧創半闔下的眉眼模糊在之間升起瀰漫的煙霧裡。
他靠躺在沙發上，思緒空蕩。
老黑那邊很快就給了回覆。
“顧爺。”老黑支吾地說道，“中心醫院十天前接診過一位叫姜季然的孕婦，因為在浴室摔了一跤送醫不及時，再加上思慮過重等原因，孩子，孩子已經流掉了。”
老黑幫顧創查了姜季然這麼多資訊，知道姜季然是顧創的前妻，懷的孩子肯定也是顧創的。
現在告訴他孩子沒了，不知道這C城一霸會不會拆了醫院。
顧創不會去拆醫院，他現在想把自己拆了。
他一連抽盡四根菸，舌頭都有些發麻，才算勉強壓制住那股悲傷。
“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