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季然合上資料，對唐睿說：“麻煩唐助理再去幫我查下劉靖的私事。”
顧創一瞬間就明白了姜季然的用意。
就算有證據也不能由她直接拿出來，這樣會寒了老員工的心。
不管證據是真是假，總會讓那些為姜氏日夜操勞的老員工有其他想法。
他們就怕一朝天子一朝臣，之前C城的姜氏負責人是劉國強，姜季然回來接手姜氏，弄得姜氏人心惶惶。
就怕姜季然看他們不順眼把他們全都換掉，畢竟他們名義上都算是劉國強的人。
如果劉靖被姜季然拿出的證據趕出姜氏，那麼其他員工都會害怕下一個被趕出姜氏的會不會是自己。
可是去查劉靖的私事那就不一樣了。
劉靖這人一看花花腸子就多，能找到他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，從內部分裂他和潘芸，肯定要比直接動手把他趕下臺的方法好太多了。
就算抓不到劉靖的把柄，那潘芸呢？潘芸的弟弟妹妹的？包括劉國強，一大家子這麼多人，總不可能每個人都清白坦蕩。
顧創看姜季然的眼光充滿了讚賞，“小姜總不錯嘛，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。”
看來在M國的那五年，姜季然成長了很多。
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門外漢變成今天的樣子，肯定付出了很多心血。
如果可以，顧創永遠都不希望姜季然有這種成長。
人的巨大改變，意味著這人遭受過重創，才需要涅槃重生。
而姜季然遭受的重創，是顧創帶來的。
顧創喉間越發苦澀。
上輩子姜季然跟他離婚的那幾年，他壓根沒有關心過姜季然的去處。
前世午夜夢迴時，想到姜季然，他總會有些許遺憾。
他不是完全不愛姜季然的，只不過前世的他更加放蕩，家庭對他來說，是束縛，是枷鎖。
他不願意困在婚姻的牢籠裡，也不願這個同床共枕的女人在婚姻裡漸漸喪失了心氣，只能把她放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