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合縱連橫,相忍為國,在自由的海域中,從來沒有這個道理。噩兆降臨在即,劫難為禍四海,看似平靜的道界已經風雨飄搖。
李赫信奉大道由心,萬法本我,可最質樸的道理,就是拳頭決定一切。
現在,修羅島,他打得三個道士勉強保命,就要按他的規矩來。
別說什麼殊死一搏,有壓箱底手段,儘管使出來就是。李赫不想惹麻煩,不代表怕了,若是岐華島的人認不清形勢,他幫他們一把。
恐怖的威壓籠罩周邊,當李赫變得冰冷,如畫也停止了談判,紙島道官沒有一個敢說話,氣氛凝滯住。
平常李赫看似笑呵呵的,對誰都很寬容,甚至能說出為人不為噩兆的話語。但他是誰?沒有人比道官們更清楚他的身份。
諸噩之噩,劫中之劫,噩兆圖錄之主,鎮壓災劫的獄主。就連噩兆,也要沉浮在圖錄的囚籠中,無法掙脫李赫的手心。
他說給機會,那便是對方的機緣。
如果岐華島的人不珍惜,殺了便是,也不缺這幾個人的血。
鷗玄似乎有點憤怒,畢竟堂堂地階道士,被一群七品威脅,簡直丟盡臉面。但李赫那實實在在的威壓,像刺骨寒冰一樣,撕裂他本就破碎的皮肉,灌入血脈。
他怕了!
真的怕了,鷗玄不是沒有見識的人,雖然為岐華島效力,從前也前往過道國之地,親眼目睹那些大能修者,移山填海,無所不能。
然而此刻的李赫,給他的感覺比那些大人物還要恐怖,他無情的雙目簡直在看著屍體一樣。
鷗玄不信對方不曉得他有底牌,起碼能拼死對方一人,甚至給他們造成極大的危機。李赫卻渾然不懼,像是恐怖的凋塑,我行我素。
這是純粹的蔑視,不僅僅是對他們,對岐華島,這個人對一切噩兆、命運,根本沒有畏懼之心。
究竟經歷過怎樣的災劫,才能如此讓人膽寒。
鷗玄終究還是服軟了,手臂輕輕放下,言道:“兩株七品祥瑞,沒有問題,我親自為閣下引薦,入星海盟。”
說完,手掌緩緩縮回袖中,結果從光芒萬丈的陶罐中伸了出來,遞出一枚嬌豔的花朵,共三彩五色,中間空心,散發出一股奇異香味。
“此乃七品祥瑞五色心焰香,極為稀有的祥瑞,共四瓣葉子,之前已經用過兩片,還有兩片可用。
只要日夜溫養此物,便可將氣息存於其內,在道力枯竭,身體破損時吃掉,可以瞬間恢復狀態。
縱使在道國之內,也是可遇而不可求,頗為稀少。”
眾人看著祥瑞,一時間露出驚訝神色。藥草類的靈植絕對不少,祥瑞自然也有一定數量。但大多數都是培育衍生靈植,激發其生長的效果。
像五色心焰香這種,直接吃祥瑞花瓣,一次性消耗,不可再生,的確是極其少見。最關鍵的是能夠成長為七品,就有些不可思議。
這等寶物,關鍵時刻就是一條命,對於那些遭遇絕境的道士,瞬間滿血復活,其誘惑比道器什麼的要大多了。
怪不得鷗玄敢與他們叫板,有此寶物,的確是資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