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惡啊!”
想到這裡,李赫覺得等返回的時候,一定要給手下帶些好東西,犒勞犒勞各位。畢竟他還得靠這些可愛的傢伙。
想到這裡,即使坐在船首,迎著冷風吹拂,李赫也覺得心中暖洋洋的。有紙島一群人伴著他,此路不孤。
李赫站起身,望著前方,耳旁不停地風聲穿過,縱然迷霧遮身,難掩心中豪邁。
這無垠海域,噩兆航道,光陰作船,古來多少豪傑英雄,盡數覆滅於劫難之下。
然大丈夫生居天地間,豈能鬱郁久居人下。
行的越遠,海水的顏色便愈加深暗,甚至有屍骨漂浮於海面之上,一股特別的黑白之氣環繞在船周邊,乘風破浪。
這是他來到道界後第一次抵達深海,最簡單區別海域深淺,並不是說海水的深度是多少,而是其顏色會漸漸變化,由淺轉深,危險在不停地加大。
傳聞在深海中,隱藏著沉眠的劫尊,其災厄汙穢外溢,將整個海域都腐朽侵染。
在此域內,不可見、不可聞、不可說,劫數肆虐,噩兆起源。此乃深海最核心之地。
道界中提到的深海來客,其實根本到達不了此界。他們都是些遠離近海域,漸漸往深海蔓延的勢力,也就是所謂的中間區域。
即使如此,駐紮在此區域的修士,也受到不可逆轉的永久性傷害。就算不是瘋子、傻子,也時常會做出不可理喻的行為。
因此無論是道國還是近海修士,對於深海來客都報以最大的戒備。但無奈對手實力強勁,通常來說近海勢力都敢怒不敢言,畢竟面對這群瘋子,低階道士的確沒什麼太好的辦法。
要知道深海的侵蝕無時無刻不存在,或是隱匿囈語,或是血水浸染,或是血月瀰漫。根本避無可避,只能生生忍受。
而能夠長時間忍受噩兆侵蝕,卻還能保留一絲理智,也算是其中翹楚,最少也得是地階道士才有資格。至於普通人,往往已經人非人,鬼非鬼。
但受到侵蝕後,它們往往具備了某種噩兆的特點,且是極為恐怖的根源之法,難以被消滅與鎮壓。此種詭異之物中的深淵者被稱之為孽,乃是噩兆的某種化身,不出現在近海還好,一旦出現就是一場曠世災禍。
不過從上古以來,深海之孽就未曾靠近陸地,似乎一直棲息在深海中。就算是那些瘋癲的道士,輕易間也不會窺見這些恐怖的存在。
雖然大家都覺得深海修士有些瘋癲,但有一點比較認同,那就是他們面對深海災禍時擁有難得的經驗,也就是保命之道,這是近海甚至道國修者都不具備的。
若是不得不前往深海一遊,那麼與這群瘋癲者合作,也是最好的選擇。即使他們再瘋再狂,也有些權衡利弊的思維,而噩兆沒有這種想法。
當然,如果不是情非得已,誰又願意與他們交流呢。拿著刀劍,在其腦袋和胸脯處捅幾個窟窿,讓他們好好清涼一下,倒是不錯的主意。
故而駛入深海之域,卻沒有太多的干擾之象,可見時船的恐怖與底蘊。
李赫這一趟,其實並非必來,也可以留在紙島。反正也解決了光陰牌位的事情,讓紙島之民徹底解放,跟隨時船駛入深海,冒了巨大的風險。
畢竟圖錄的預兆,往往和災厄有關,顯露機緣的同時,更要看到它背後的劫難,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。
此次登船前往深海,有兩大難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