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阿虎委屈中夾雜不忿的表情,林立軟了軟口氣:“鱷魚幫的一切都是他給的,你們要比我更敬他,知道嗎?”
這句話,不僅是給阿虎說,也是給周圍接車的人說,更是藉著他們的嘴,向幫派中其他的說。
話畢,林立一路小跑,坐上了另一輛車。
乾燥的車廂中,白夜閉著眼睛,嘴角露出一絲不屑。
角落處,幾人打著傘圍在一起,目送車隊離去。
“門主,他們回來了。”
這是一間會客室,正前方的沙發上,被黑暗籠罩著一道人影,聽到手下人報告,挺直了腰,從黑暗中露面。
明眸皓齒,國色天香,嬌豔的紅唇勾勒出一抹冷漠的弧度,手中抱著一隻小京巴,纖細的手指不住地撫摸小狗的背脊,小京巴一臉舒適地趴在女子懷中。
雖是女子,但穿著一身黑色西裝,使得空曠的會客廳內氣氛十分壓抑,極美的容顏,氣質卻極其狠戾。
“讓他們進來。”聲音清冷,也十足悅耳。
“是。”
不一會兒,之前在車站中的幾人出現在了這間會客廳內。
“人,見到了?”
“見到了,門主。”
說話的人是一身高八尺雄偉大漢,可是在這女人面前卻連頭都不敢抬,將腰彎曲,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舉過頭頂。
吧嗒,吧嗒。
清脆的聲音在會客廳內響起,那是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。
漢子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,旗袍下端露出來的地方,是潔白的腳踝,細膩,乾淨,讓人浮想聯翩。
漢子不敢想,死死閉上了眼睛,只覺得手中一空,照片已被女人拿走。
照片上的男人正是白夜,剛下火車的白夜,高大,挺拔,俊朗,他的面前是彎腰鞠躬的上百人,白夜就像個皇帝一般,巡視著他的領土,又像個梟雄,以無比高調的姿態,向這座城市宣告他的到來。
“呵,你還是沒變啊。”
女人笑了笑,語氣複雜,彷彿喜悅,又彷彿帶著深仇大恨。
懷中的小京巴從那雙溫柔的手中感受到了逐漸加大的力量,本是舒適的呼嚕聲,也逐漸嗚咽,只是還沒來得及慘叫出聲,就已被捏碎了頸骨,軟塌塌地耷拉下腦袋。
“鱷魚幫,雞犬不留!”
女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漢子驚喜,門主終於下定決心,滬都即將成為斧頭門的一言堂,只是還沒來得及應承出聲,一隻潔白的小狗救掉到了自己腳下,小小的眼睛死不瞑目,直勾勾盯著漢子,漢子只覺得汗毛聳立,心驚膽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