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小子,下來!”
白夜笑了笑,搖了搖頭,他們是誰不重要,怎麼產生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自己已經有了希望,不再會像之前的十年那般,無頭蒼蠅一樣亂撞。
白夜不再去關注汪琛,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江孟,縱身從樓頂一躍而下,一步一步向江孟走去。
到了江孟的面前後,白夜並未有其他動作,只是看著江孟,那雙極具特色的眼睛,像是會說話,又帶著恨意。
白夜心中一軟,罷了,總歸是欠她的,還是要還的。
拿起江孟的雙手,這雙手並沒有其他女子的柔軟,反而有些老繭,見證著這十年來江孟的堅持。
“辛苦了。”
聽聞白夜這句話,江孟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努力將眼淚憋回去,冷冷地說:
“和你有什麼干係。”
旁邊的老人心中一陣長長的嘆氣,剛才還患得患失,此刻卻又抹不開臉面。
本應該是果敢堅決的江孟,在這個問題上永遠是這麼變化無常,優柔寡斷。
白夜笑了笑,伸手想要去揉一揉江孟的頭髮,卻被躲過。
江孟用手撥開白夜的胳膊,倔強地看著白夜,一言不發。
白夜知道江孟想要自己說什麼,也知道自己此刻最應該做什麼,只是十年來的身居高位,使得白夜的道歉始終說不出口。
醞釀許久之後,白夜閉上眼,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:“當年是我騙了你,雖然事出有因,但還是,對不起你。”
雨中,江孟看著有些無奈的白夜。
白夜十年來權威深重,自己又何嘗不是被磨礪成了這般性子。
此時想讓他道歉,卻好像是自己逼迫的一般。
本以為等了十年,等來了那個人,也等來了那人的道歉,自己會不顧一切地和他在一起。
但現在心中除了絲絲壓抑住的喜悅,還有幾分惱怒。
也正是這幾分惱怒,讓江孟表現出和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樣的行為。
江孟一甩青絲,留給白夜一個後腦勺:“師傅,回吧。”
隨即又衝著周圍斧頭門的成員,語氣冰冷:“還不去準備車輛,愣在這裡等死嗎?”
“是,是,門主,屬下這就去。”
幾名斧頭門成員被嚇得一哆嗦,忙不迭地去找車。
老人張了張口,想讓白夜跟上來,但深知江孟性格的他也知道,如果自己這般開口,定會讓自己這個脾氣倔強的徒弟厲聲拒絕。
於是老人便向白夜說:“小子,你師傅是何人?老夫有些疑惑要你解答,你且隨我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