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命沒有說話,不過卻是沒有阻攔。
在小命不報的刺激下,張三蛋好似一下子就是精通了那些他在深門大院中積累的眼色本事,看懂了荀命的意思。
於是他就是壯著膽子越過了那柄烏黑的飛劍,走向了那處馬廄。
脫離了那柄“墨雲”的劍指後,張三蛋的步子越邁越大,沒走幾步就是小跑了起來,境界稀碎歸稀碎,終究還是個洞天初期的修士,沒有幾瞬,張三蛋就是來到了馬廄之前。
看著那匹死的有些憋屈的烏黑靈駒,張三蛋的視線目的性十足地直直移向它的後頸處,在看到了一撮白毛後,差點沒忍住叫出了聲。
只見他的臉上一下生出了難以抑制的笑意,興奮道:
“誤會!都是誤會!這也是我們張家的馬!”
荀命的心緒驀然古怪無比。
什麼玩意?
又是看了眼張三蛋那副吊兒郎當不像是胡說的神情,正是在氣頭上的荀命都是有些無語了。
你們張家的人有什麼毛病?
真跟自家馬過不去就在自己家裡殺了得了,偏要一個撞死,一個用毒鏢扎死?
就沒一個是能看的死法。
不過下一瞬,笑容燦爛的張三蛋就是笑不出來了。
“那毒鏢,原來不是衝著馬去的吧?”
氣氛,突然尬住。
才是有些艱難地爬起的張求,人還沒站穩,就又是捱上了一腳,側著砸在另外一面院牆上。
“這腳是替那馬踢的。”
“哇”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鮮血,張求的臉上驀然狠辣,就是要從隨身的咫尺物中抓取攻伐重寶,不過卻是直接被一柄銀白的飛劍抵在了腦門上。
“三番兩次的,真以為我不敢殺你?”
說實話,荀命敢倒是真敢,不過這句話倒只是想嚇嚇張求。
敢不敢和會不會做,那又是兩碼事了。
在看到那枚凡鐵的鏢頭的時候,荀命其實就已經是消了大半的氣。
人有點傻,再有點蠢,不過不壞。
而至於後面的兩腳,其實荀命原本也就是想嚇嚇張求,省去後面沒完沒了的煩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