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座樓上的人,都同意嗎?”
“只有一家不同意。”
小雨嘴角掀起了一個弧度,看了周圍的人群一眼,而後說道“哈哈,你們意思是,你們搬走,就讓那一家人住整座樓?如果換個位置,你們是開發商,同意這樣做嗎?何況新舊房子一對一點二的比例,從面積上覺得不算多,可是從現在的房價來對比,你們絕對不吃虧。”
一箇中年婦女走上前說道“別的城市最初的兌換比例就是一對一點五。”
小雨狡黠地一笑,說道“你都說是‘最初’了,能與現在相比嗎?我聽說你們的房子是輕機廠的,最初你們花了一萬多元買到的吧,如今安我們正常兌換,每一百平米就是二百多萬元。還能與最初相比嗎?”
小雨的話所有聽到的人也都無言以答。
正在交涉間,警車響著警笛呼哨著開了十幾輛。從車裡呼啦啦下來許多警察與武警。
一個帶隊的警察,指揮著警察與武警,把圍在小雨車子的人群往後推移。
車子周圍終於有了空地,小雨和李紅走下車。她看到現在已經不再是近百號人,已經有幾百號人了,而且還有很多人朝這邊趕來,想過來瞧瞧熱鬧。還真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,今天的這一幕,又會讓許多人閒暇時有了談資。
小雨嘴角上翹,心想,自己把春江市,當做第二故鄉。用心去建設,用心去呵護,還真沒想到會有今天的這一幕出現。看著人群中一張張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好奇表情,有一種挫敗感,也有灰心意冷的感覺。任何人站在自己的利益面前,情誼就是個屁。
她心中怒意逐漸在增生,目光銳利環視著圍觀的人群,冷冷地說到“你們既然想搬走,只有所有的人都同意才可以,要不然就免談。給你們五天的時間,回去後規勸那家人。如果五天後還沒有全部同意,你們就安心地住在那裡吧。”
那位白髮人急忙說道“如果都同意,我們是不是可以簽字,拿到租房子的錢,等待住新樓啊?”
“是,和其他人一樣。”
隨後所有的人逐漸散去。現在形勢比人強,釘子戶們個個悔恨交加。早知道現在,何必當初呢,沒水沒電的住了好幾個月,折騰到最後白受罪。
小雨和李紅回到酒店,警察們也都上車離開了。
在第三天晚飯時,海平笑著說“姐,現在都簽了搬遷協議與兌換合同。呵呵,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嗎?自從你給我們限定了時間後,所有的人天天堵在那家頑固的釘子戶門前,最後每家拿出了一千元給他,還親自給他們家租了房子幫著他搬的家,才同意籤的協議。”
大衛不屑地說“這家人真是想錢想瘋了。這次也把大家得罪腫了。像這樣損人不利己的害群之馬,今後永遠會遭人的白眼。”
小雨默不作聲地吃著飯,聽著大家的議論,最後說:算了,我們又不損失什麼?林子大了什麼鳥也有。好與壞是都是相對而言的,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會有利有弊。人一旦掉進了錢眼裡就失去了理智。
任何難題,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算事。他們不搬走,我們大不了就是重新規劃設計,就把那座樓留下來,在周圍做成綠化休閒廣場。到那時,這座樓就像擠在高樓林立的夾縫中,又像森林裡的一棵小草,每天的光照時間最多三個小時,還會受到住在豪華樓房裡的人們投來的蔑視與玩味的目光。大家每天俯瞰著這座樓裡的人,點著煤油燈,出去擔水喝。相比之下,住進新房子的人都會有一種自豪感。
這樣的兩種生活水平與心情,會給小區的人們帶來不少閒暇時的談資。
大衛聽後,笑著說“呵呵,住在舊樓裡的人這輩子也別想開心了。住在新樓與舊樓裡的人簡直就是兩重天。”
海平吃著飯,聽後也在想,這就是小雨姐說的那句‘收不收隨大流’的真諦所在。做這樣的出頭鳥,絕對會遭到大多數人的嫌棄。
李紅笑著說“他們這是看到給搬遷戶的樓房很快就蓋起來,也都眼饞了。而且舊樓還都是幾十年前的樓板房。沒有想法才怪。”
一週後,鄭輝三人回來了,小雨讓他們開車去了胡軍那裡。
這天下午,海平帶著包裝製品有限公司的陳經理,來到酒店的頂樓。小雨泡上一壺茶,和他們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,喝茶聊天。
小雨先是把話題拉到春陽縣的製鞋廠,笑著問“陳經理,與江春製鞋廠合作還可以吧?”
陳經理笑著說“哈哈,謝謝你的引薦。我們現在合作的很愉快,他們的銷量也越來越好。如果再有這樣的好事,劉總和周區長可別忘了我們。周區長給我打電話,我才知道你回來了。正好,我也想請你們吃頓飯,以表感謝。”
小雨抿嘴一笑,心想,這就叫話趕話嗎?這個話頭正是我需要的。就灑然一笑,乾脆地說道“我還真有一件好事想和你共同分享,就看你有沒有氣魄了?”
陳經理目光立馬閃亮起來,心想,你說是好事,一準差不了,就笑著問“呵呵,說說看,發財的好事,我可不會錯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