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位商總就是如今寧市的商界巨擘,商氏集團的老闆,商今樾。
七年前商氏集團實際掌權人商老太太猝然離世,商家一度陷入了奪權的內鬥。
隨著這幾年商氏集團被商今樾逐步清洗,資源重新整合分配,商老太太的大兒子被放逐,商家的局勢愈發明朗。商今樾從內鬥攻擊的中心,變成了眾星捧月的風雲人物。
畫廊做的不只是買畫賣畫,捧新人的生意。
它作為一個交際場所,做的還有迎來送往的人情生意。
不少人覺得,時岫做畫廊,不過是藉著商今樾的名頭,給自己鍍金罷了。
一個三流專業出身的暴發戶的女兒,能有什麼能力和審美?
這樣的嘲諷不止一次的飄進時岫的耳朵。
所以她比誰都能平靜的看著這個將這些話刺到自己耳邊的人。
那雙垂了大半天的眼睛終於抬了起來,時岫在嘴角揚起了一個比來人還不屑的弧度:“折騰得出個響,也總比花錢買了一堆爛泥巴,不知道怎麼處理得好。”
這話一出,周圍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。
圈子就那麼大點,誰不知道誰那點破事。
時岫的身份能被調查的底朝天,這位太太的糗事也是人盡皆知。
前不久她被人哄著買了一堆古董,回過神來去鑒定才發現,都是剛從景德鎮批發的做舊貨。
她想找人家,人家反應的比她快,早卷著錢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這事一度成為當月茶會的談資。
被她先生聽到後,一通臭罵,卡都停掉了,茶會的談資,又續了半月。
“你!”
在周圍人看笑話似的眼神下,女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。
時岫就這麼昂著下巴看著她,也絲毫沒有要給她臺階下的意思。
她就這個性格,誰讓她不爽了,她也不會讓對方好受。
商今樾也不例外。
也就在這時,走廊走過一個身形曼麗的女人,朝時岫揮了揮手:“阿岫。”
這位就是剛剛被不斷提及的ada,本名馮新陽,是時岫從高中就玩起來的好朋友。
比起在這裡聽人阿諛奉承,看人丟面兒,時岫更想跟好友待在一起。
她丟了句“失陪”,轉身就走了。
“懟得好哎,這些人真是爛嘴巴。”馮新陽迎著時岫走來,對她剛剛的反擊直豎大拇指。
“她活該。”時岫不屑,似乎在馮新陽身邊她更能做自己。
這就是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