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能說時岫寸。
這條走廊是通往校醫院的必經路,商今樾剛剛被別班的球砸到了,她這樣金尊玉貴的人,肯定要去校醫院看看。
看著這人手裡拎著幾種不同的藥,看來被砸的不輕。
體育課對一個有輕度凝血障礙的人來說真不算友好,也不……
也什麼也。
時岫皺眉,陡得意識到自己的大腦又不受控制的塞滿了關於商今樾的事情。
她受傷關你屁事。
時岫你要是腦子沒東西想,就想想三角函式,想想tan45°是多少。
這麼想著,時岫臉上的表情重新恢複了平靜。
她無視著商今樾與她不斷縮排的距離,直到商今樾的裙邊隨風鼓動,投映在地上的影子重疊在一起。
“時岫。”
就在時岫剛與商今樾擦肩而過的瞬間,商今樾喊住了她。
這人清冷的聲線青澀而熟悉,還是讓時岫步伐一頓。
無視失敗,教養讓時岫在聽到商今樾喊自己後,停下了腳步。
“有事?”時岫轉身,不明所以的看向商今樾。
她的眼睛裡不再有期待,靜的像是一池水。
商今樾握了握手裡的袋子,接著將它遞給時岫:“給你。”
時岫怎麼也想不到,商今樾手裡提著的瓶瓶罐罐其實是給她。
更想不到商今樾對自己還有關心的一天。
太陽撥弄著廊外的樹葉,光影瀲灩。
時岫有些意外,可態度上還是冷的: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這裡距離校醫院還有一段路,你確定你的腳能堅持到那裡?”商今樾反問。
她做好了時岫對自己疏遠拒絕的準備,話說的平靜。
時岫當然不能確定。
她走一段就得休息一會,天曉得她的腳腕堅持到校醫院,會是個什麼樣子。
現在有人給她遞來急救的東西,她當然感激。
如果那個人不是商今樾。
光打在商今樾提起的塑膠袋上,光汙染刺眼得厲害。
時岫抵觸著避開這幅畫面,一瘸一拐的繞過商今樾,和她的善意:“不用你擔心。”
“時岫。”商今樾維持在臉上的面具終於有了裂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