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於有時候時岫想要切分,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。
所以她想。
或許也因此,任何時候都是最合適的時候。
她不回頭。
“之前是我錯了。”
“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。”
時岫決絕。
聲音裡帶著頹喪。
她在說十七歲的自己,也在說未來十年的自己。
時岫想自己昨天在校醫院說的或許還不夠明白,或許她預設商今樾扶自己回去的行為,給了對方正反饋。
所以幹脆說的更明白些,誰都不要再幻想她們之間還有前路。
“商今樾,我對暑假我對你做出的一系列糾纏行為道歉,對不起。”
“我想我真的很不擅長猜一個人的想法,我當不了你肚子裡的蛔蟲,也當不了你的朋友,抱歉,浪費了你的情緒跟時間。”
沒有那麼刺耳的話,時岫看著面前還是十七歲的商今樾,調動出自己身上僅剩不多的溫柔。
她握住商今樾的手,把她從地上拉起,跟自己站到同一位置:“我們以後就做普通同學吧。”
時岫的手掌溫熱潮濕,包裹著商今樾的手指,一如往昔。
只是她洋洋灑灑的話,好像一份遲來的訣別書,對商今樾露出的難得溫和表情,比怒目圓睜的推拒還要殘忍。
不要。
不可以。
商今樾感覺自己的世界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巨變,過去時岫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。
她連有歧義的句子都要解釋清楚,生怕傷了自己的心。
——“我當不了你肚子裡的蛔蟲。”
在商場浸染這些年,商今樾是最會在迷霧裡抓重點的人,大腦嗡的一下。
是這樣嗎?
是因為這樣嗎?
“時姐!”
“商今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