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聽的名字。”時岫禮貌性誇獎。
“因為有人說它的眼睛很像葡萄。”商今樾解釋。
“是嘛。”時岫淡聲,眼睛黯了一下。
那個曾經說葡萄眼睛很像葡萄的人是她。
可那都是後來的事情了,遠在葡萄有這個名字之後。
或許在商今樾的世界裡,這樣說得還另有其人吧。
“時岫,你能幫我個忙嗎?”商今樾不想冷場,主動問道。
“什麼?”時岫抬頭。
商今樾抬了下手,被葡萄掙脫的牽引繩空蕩蕩的晃著:“幫我給葡萄套上繩子可以嗎?”
“你不會?”時岫條件反射的反問,接著就意識到,這種活從來都不是商今樾做的。
怕不是今天商大小姐來了興致想遛狗,家裡僕人給她什麼都準備好。結果沒想到繩子沒扣好,讓葡萄掙脫了。
遛狗牽繩是對狗狗的負責,時岫可不想看到葡萄在這一世意外離世。
於是她看著商今樾對自己靜靜的搖搖頭,伸手要商今樾手裡的繩子:“給我吧。”
“好。”
商今樾說著,就將手裡的繩子遞到時岫的手心。
許是這夜太冷,時岫纏著單薄的外衣在外面走了太久,她的手裡裡外外透著冷意,被商今樾的手指蹭過,落在一片細細密密的暖。
時岫對這感覺天然嚮往,又接著擰眉制止。
她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到葡萄跟牽引繩上,打量了一陣,眉頭擰得更厲害了:“不應該啊,它的腦袋應該掙脫不了p鏈才對。”
說著,時岫就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商今樾:“你怎麼牽的?”
商今樾對時岫給出的證據格外鎮定,只透過眼睛露出茫然,無辜的說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是啊,大小姐怎麼會懂這些事情。
這些事情是跟在她身邊伺候的人才知道的。
時岫在心裡的吐槽著,對商今樾算不上負責的行為很是不滿:“既然不清楚就別帶葡萄來外面,你家還不夠遛狗的嗎?”
商家老宅歷史悠久,已經不能用別墅形容,而是莊園。
時岫記得暑假她跟著時文東第一次去商家拜訪的時候,還差點迷了路。
也因此誤打誤撞的見到了商今樾。
那天商今樾穿了條跟今天差不多的白裙子,延頸秀項。
開得爛漫的花簇擁在她周圍,烘出一張白皙清冷的臉,翩然仙姿,叫時岫一見鐘情,從此開始了死纏爛打之路。
但這也都是過去了。
現在的時岫只想跟商今樾說:“這裡人多路雜,不牽好繩子就是對葡萄的不負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