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安寧眉眼明顯擰了一下。
她進門跟時岫一起在行李箱前蹲下,幫她整理丟的亂七八糟的東西,開口問:“需要幫你一起罵人嗎?”
聽到這句話,時岫噗的一聲笑了。
她的笑點來的莫名其妙的,也可能是感覺到有人在照顧她的情緒。
不過誰知道呢?
時岫也沒細想。
面對岑安寧的邀請,她只是笑著搖搖頭:“不用了。”
她真正想罵的人,是不能跟岑安寧說的。
她有她的驕傲。
而岑安寧。
說實話,還不是能讓時岫放下這份驕傲的人。
二十七年來,只有一個人……
想到這裡,時岫眉頭擰了起來。
她是個情緒化的人,因為不能說,所以剛剛她已經透過叮呤咣啷砸了一通來發洩情緒。
就是發洩完,時岫發現自己的行李箱變得有點難收拾。
岑安寧也發現了,主動跟時岫表示:“我幫你?”
“你不去吃飯啊?”時岫反問。
岑安寧看著時岫的眼睛搖搖頭,太陽從一側窗戶落進來,讓她的眼神看起來格外深邃。
“能不能收留我?”岑安寧問。
她的臉上含著足夠誠心的笑意,以及足夠叛逆的坦白,眼底裡都是對時岫提到這件事的厭惡。
而從這件事情上來說,時岫跟岑安寧是一樣的。
所以她也沒拒絕她的理由,打趣兒著跟她表示:“那你得幫我收拾行李。”
“樂意效勞。”岑安寧笑,從時岫手裡拿過她的速寫本。
有了第二個人的存在,時岫剛剛不失控的思緒被遏制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