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之而來的還有酸澀。
商今樾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照顧過自己了。
如果沒有重生的人註定會走上跟上一世同樣的道路,那麼商今樾是不是也會從開始對自己的關心,走向七年之癢的冷漠。
“哎我說時姐,你這一病可真是金尊玉貴了,三個人輪流伺候你,簡直是皇帝待遇。”
不等時岫將這件事想明白,馮新陽就扶著腰走了進來。
她沒有岑安寧那樣有分寸,擠了擠時岫的腿,一屁股坐到了她床上。
損友的出現,拉著時岫從剛剛陰鬱的狀態轉好很多。
她看著馮新陽毫不客氣的樣子,隔著被子踢了一腳她的屁股:“要不你來咳咳咳。”
這麼說著,時岫就嗓子就開始癢,忍不住咳嗽起來。
岑安寧見狀,忙遞給時岫一杯水:“喝點水。”
這水簡直跟救命似的,時岫喝下去,頓時舒服多了,口腔裡還有點甜味:“蜂蜜水?”
“嗯。”岑安寧點頭,“對嗓子好。”
時岫試了試,感覺自己嗓子是比剛剛好了些:“謝了。”
“別這麼客氣了。”岑安寧說著就接過了時岫手裡空了的杯子。
一旁的馮新陽不然:“客氣還是要客氣的,你帶來這麼多藥,可是解了時姐的燃眉之急。”
聽到這話,時岫立刻起身,要給岑安寧轉錢:“花很多錢吧。”
岑安寧怎麼會在乎這些錢,伸手就按下時岫:“行了,你養好病就是給我省錢了,我也不差你這點錢。”
時岫無法,只得乖乖被岑安寧按回床上。
只是接著躺一半,她停住了。
這人好像反應過來什麼,盯著岑安寧的眼睛:“你今天不上課?”
岑安寧眨眨眼,突然支吾:“我,我今天上午沒什麼重要的課。”
時岫一眼就看穿了岑安寧拙劣的演技,質疑她:“週一上午能沒有重要的課嗎?你是不是翹課來的。”
“我請假了。”岑安寧說,一副格外有底氣的樣子。
可這招上次時岫跟郭瀟討價還價的時候就用過了。
她手一攤,學著郭瀟的樣子:“那給我看看假咳咳……條。”
時岫感冒還沒好,話說的太多,喉嚨就忍不住咳嗽。
馮新陽在一旁看著,適時地插過來:“哎呀你就好好躺著吧,要什麼假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