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岫看著這人笑起來格外有底氣的樣子,感覺她真的能幹出這種事來,畢竟去年聖誕節這人就連語言不通都能跟人家搭訕。
“我可能得晚些,七月份才放假。”岑安寧表示。
時岫並不介意:“沒事兒,到時候你們誰來就告訴我,我去接你們。”
“房子你是到了那邊就能直接入住是嗎?”馮新陽問。
“嗯!”時岫點頭,提到這件事,她就忍不住炫耀,“我找的那個中介太給力了,只用了一週就給我找到了個小洋樓,房東住一樓,我住二樓。家電齊全,還帶好幾個大窗戶。”
時岫說著,還在大窗戶上落了重音。
畢竟她們歷史老師上課講過,義大利有段時間還有過窗戶稅。
這件事一度成了她們高二時的梗,每天上學都要互相問候:你交稅了嗎?
所以馮新陽聽著就挎住了時岫,調侃道:“那我到時候可得好好住幾天,享受一下義大利的大窗戶。”
夏日裡衣料遠比冬日輕薄,岑安寧看著馮新陽搭在時岫肩上的手臂,目光晦澀。
這兩個人都沒有出國留學過,圍著一個梗調侃來調侃去,誰都不知道歐洲好房子有多難找。
可岑安寧體驗過。
好的房源就像金子,你稍微下手慢一秒,它接著就沒了,哪裡會等留學生來。
所以岑安寧第一次聽時岫講起這件事的時候,就意識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。
只是時岫到現在都一副蒙在鼓裡的樣子,她也就什麼都沒說。
既然那個人沒長嘴。
她何必給她去時岫那裡刷好感。
“好了,也別抱著了,阿岫該去過安檢了。”岑安寧想著,上前去拔開了馮新陽放在時岫肩膀上的手。
馮新陽看著自己手被岑安寧拿著放下,眼睛非但沒有不滿,反而不動聲色的轉了一下。
“時姐,我覺得該遷墳的是不是你家。”
飛快的,馮新陽趁岑安寧沒注意的時候,往時岫耳朵裡塞了句話。
時岫聽得茫然,轉頭看了馮新陽一樣:“什麼意思?”
“商家那邊的祖墳,指定有什麼問題。”馮新陽一臉認真。
“啊?”時岫眉頭蹙起,對馮新陽的話越聽越糊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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茂密的綠意間,蟬鳴好像此起彼伏的海浪,由遠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