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岫靜靜的看著影片,很輕的回應了一句:“是啊。”
“我也這麼想過。”
她話說的太平靜了,義大利語嚼在她的齒間,好像窗外吹進來的一陣風。
馬爾科從後排看向時岫,眼底呈現出一片茫然。
他發現自己居然看不到時岫的情緒,這個女人看著他給她的影片,整個人都很平靜。
馬爾科承認,這個影片有角度取巧,刻意做的商今樾跟溫幼晴很親暱的成分。
可就是因為這樣,他才會拿給時岫看的。
在他的設想裡,時岫應該抓著平板,砸也好罵也好,就算沒有歇斯底裡,也肯定會失態才對。
可這個人居然沒有發瘋,也沒有失態,就這麼平靜的聽自己講述了一切,好像她經歷過一樣。
怎麼可能。
難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?
難道她即使知道了這一切,還義無反顧的飛蛾撲火,接受這樣一個無望的愛人?
這該是個怎樣的傻子。
馬爾科看著自己被掰斷的手指,對時岫此刻的反應有些難以置信。
同時心裡也有些發虛:時岫應該不會真的傻到這種程度吧?就為了個所謂的愛人,心甘情願的付出一切?
他抬頭看向導航,看著越來越靠近的目的地,忐忑的握了握手掌。
快到了。
到時候再繼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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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程的終點是一傢俬人療養院,馬爾科出示了證件,車子開了進去。
這地方山青水碧,茂密的樹葉沿著道路鋪開,好像有錢人開闢出的桃花源。
保鏢跟在時岫身後四處觀察,警惕心拉滿,不給有心人可乘之機。
時岫沒來過這樣的地方,對這裡充滿了陌生感。
尤其是她從下車,就在走廊嗅到了消毒水味道,這種被高度清潔過的空氣,讓她皺眉。
她從小就厭惡這樣的味道。
“剛剛可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,一般來說不會有這樣的味道。”馬爾科也對這個味道嫌棄的皺了皺眉,不過他可能只是二世祖的潔癖。
馬爾科的聲音落在牆壁,又打回來,整個屋子安靜的叫人覺得詭異。
走了不知道多久,時岫在走廊的盡頭,看到了一個磨砂玻璃的房間。
“到了。”馬爾科示意時岫,接著就在她的注視下按下了按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