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時岫開門的時候,兩大袋薯片闖進了她的視線。
馮新陽還守在時岫臥室門口,看時岫出來,立刻晃晃手裡的薯片:“時姐,好吃的。”
時岫看著擋住門口視線的薯片,頓時滿臉惶恐,好像對這個驚喜十分意外。
只有時岫自己知道,她是給自己捏了把汗,並慶幸她提前把商今樾藏到了衣櫃裡。
也不是商今樾見不得人。
就是馮新陽剛剛敲了這麼久的房門,時岫都沒有應聲,她就是再遲鈍,看到商今樾也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。
還不是時候。
時岫還不想讓商今樾覺得得意。
“這好吃的是薯片啊,還是人啊。”時岫說著就把馮新陽手裡的薯片拿過來,故作輕松的講道。
馮新陽跟在時岫後面,耳朵一熱:“其實,我們昨天,才真正認識。”
“唰拉!”
“昨天?”
時岫意外,失手給薯片袋子咧了個大口子。
馮新陽眼疾手快,在一旁伸過手去才沒讓薯片撒在地上。
“我現在需要你詳細的告訴我。”時岫盤腿,對馮新陽昨晚的遭遇緊張起來。
“就是樾姐來哄你,給了我一張黑卡把我打發走了嘛,我也沒地方可以去,就去酒吧了。然後刷卡的時候人家覺得我是盜竊黑卡的,要報警,她就出現了。”馮新陽來的路上就打好了腹稿,一口氣都給時岫說了。
“她替我解圍,我就請她喝了酒。我記得我們聊了挺多東西,她也喜歡chiikaa,我就給她看了我畫的二創,酒吧樂隊邀請客人點歌,我好像還上去唱了一首,然後,然後……”
只是到了她們聊到盡興,喝了很多酒,馮新陽的話開始支支吾吾,彷彿回憶困難起來。
時岫看著馮新陽這個反應,替她說:“然後你再醒來就是第二天早上,接到了我打的電話?”
“倒也不是。”馮新陽小小的搖了搖頭,湊到時岫跟前,小聲告訴她:“那個的過程我還是知道的。”
客廳的燈懸在兩人頭頂,時岫還是頭一次看到面紅耳赤的馮新陽。
跟馮新陽認識這麼些年,時岫光看她這個反應就知道昨晚的事情馮新陽並不覺得糟糕,甚至還有點心動:“你對溫幼晴是什麼看法?”
“我覺得我這屬於,見色起意。”馮新陽認真,並不覺得溫幼晴突然出現在偏僻小酒吧有什麼不對。
時岫看著這幅樣子馮新陽,覺得上輩子這人對溫幼晴的態度可不是這樣。
她對溫幼晴可以說是敬而遠之,話裡帶刺,態度冷淡。
等等。
時岫回憶著,吃薯片的動作停了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