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颳起一陣驚風,驟雨紛紛,噼裡啪啦的打在窗戶上,聽不到人的嗚咽聲。
“啪嗒”兩聲清脆,小狗拖鞋順著商今樾脫力的腳掉在了地上。
沿著商今樾的眼尾流出兩行清淚。
時岫的掌心濕漉漉的。
房間裡呼吸的聲音愈發明顯,時岫的遊刃有餘終於是真的停了下來。
她看著癱軟在自己懷裡的商今樾,濕漉漉的手指纏著她的發絲:“好厲害。”
商今樾抬眼,眼尾還掛著兩道淚水,看向時岫的眼神好似哀怨。
她實在是沒力氣了,什麼都沒有說。
只是兩只耳朵隨著時岫的輕笑漸漸紅得厲害起來,又好像是什麼都說了。
看著時岫衣著整齊,只有領口的扣子鬆散了幾顆,商今樾似乎有些看不下去。
她揪著時岫的襯衫,一言不發,接著就藏進了時岫的懷裡。
像只鴕鳥 。
這人怕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吐息有多灼熱,一層一層堆在時岫的胸口,叫人心跳無法平複。
時岫低頭自己家看著這位鴕鳥小姐,忍不住笑了一聲:“商今樾,為什麼我過去沒覺得你像個小孩子?”
過去?
商今樾聽著這個詞,靠在時岫懷裡的眼睛落了落。
她輕聲又認真,在渾濁繚亂的呼吸下吐字清晰:“因為過去的我不知好歹。”
上輩子誰能說商今樾不知道好歹呢?
她生意做得那麼多,年少有為,家庭和睦。
如果要說不知道好歹,也該是時岫。
這個死皮賴臉纏著她,破壞了她跟溫家小姐美好姻緣的人。
狗屁。
想到這裡,時岫伸出手來,一把掐在了商今樾的臉上:“你的確不知好歹。”
“明明離了婚,卻顛顛的來送殷勤,過去也沒見過你這麼主動過。”
時岫的手掐在商今樾的臉上,商今樾卻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。
那張放在客廳的離婚協議被風吹起又落下,死死的釘在她跟時岫之間,永遠刺眼。
說到底,這也都是她活該。
又有幾顆淚水沿著商今樾幹涸了的淚水路線流出來,小小的蹭在時岫的胸口。
她伸出手去,接著就牢牢的抱住時岫,淚眼朦朧,語氣堅定:“以後我會更主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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