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殷紅的眼睛懵懂怔忡,好不委屈。
時岫看著商今樾的神色,抬起那隻幹燥的手撫摸商今樾的唇角。
她在玩,聲音也來得譏誚:“商總,這是怎麼了,過去不是很有定力的嗎?”
商今樾剛剛預料錯了,扮演過去的自己何止是艱難。
她也不知道過去的自己到底在忍耐什麼,自尊哪裡比得上食髓知味。
商今樾失控得厲害,這麼想著,她便一把攬住了時岫的脖子:“阿岫,阿岫……別這樣對我,求求你。”
商今樾眼睛紅彤彤,掙紮起來,求著時岫。
其實她原本是想直接壓著時岫的脖子,和她接吻的。
可她早早的就失了力,結實的床板在她身下好像一灘軟爛的腐木,沒有時岫,她隨時都要跌進去。
誰能抵抗得了這樣的眼神,時岫腦袋騰得沖上一陣熱浪。
她低頭,順應商今樾所求,吻了過去。
得償所願,商今樾心跳的越來越快。
她勾著時岫的脖頸,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時岫的手上。
掌心好熱,月光描繪著人影,潮濕的海風沾滿了她們的肌膚。
商今樾緊閉起眼睛,滿腦子都是時岫的一顰一笑。
她絞緊的嘴唇在時岫耳邊響起斷斷續續的哼吟,熱淚滾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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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海浪與海鳥的聲音交織成小島的晨間音樂。
太陽灑在每一片樹葉上,讓風載滿了難得的暖意。
商今樾慢吞吞的轉了個身,她手臂伸開,好像要去摸睡在另一側的人——
沒有。
商今樾又撲了個空,沒有在身側摸到時岫。
這個人又早早按下鬧鐘離開了。
大獎賽評比臨近,時岫一心撲在她的畫。
雖然哈洛特很早就表示已經很可以了,但時岫總是希望更加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