喀嚓。
沉重的手銬落下,冷意激得殷文博渾身一顫。
這一生中,他經歷過太多風風雨雨,無數次被算計又重新崛起,可這一次,好像真的完蛋了。
警員們押著輪椅離開大廳,中年人吃力的扭轉脖頸往後看,與一雙清冷的眼對上。
那雙眼睛,和自己年輕時一模一樣。
驀地,像是明白了什麼,可是又無法理解。
就為了一個死了多少年的女人來報復自己?
整垮自己,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?
難不成,真以為他的弟弟能分給他一半家產?
一系列疑惑得不到答案。
至少短時間內,沒人會來回答他。
“看老東西那樣子,恐怕還沒想明白呢。”殷旭冷笑著哼了聲,“其實他不應該覺得奇怪才對,畢竟在他眼裡只有利益沒有親情,又怎麼能奢望我們有呢。”
遲邵不置可否,淡淡道:“一切還沒有結束。”
“知道,只要判決書沒下來,以那老東西的實力,隨時可能發生變故,假如真讓他脫身回來,我們兩個就都死定了。”雖是這樣說,可殷旭顯然一點也不擔心,抬手拍了拍他這個便宜哥哥的肩膀,輕鬆道,“不過我相信你,有你的鼎力相助,我們兩個強強聯手,一定能成功。”
“嗯。”
經過幾個月的交道,殷旭已經初步瞭解遲邵的性格,清楚對方人狠話少,可近段時間以來,這話似乎更少了,不需要偽裝的時候,簡直像個行走的冷庫。
陰沉沉的,凍得人心底發怵。
他眼珠子一轉,忽地聯想到什麼,以手肘懟了懟,壓低嗓音道:“是不是想你女人了?要不你現在就派人去接她過來,雖然看這樣子,殷家還要動盪個小半年,但……”
“時機沒到,我暫時不想見她。”
殷旭嘖了聲。
就嘴硬吧,那語氣和臉色明顯是截然相反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