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桫欏國依舊很封閉,所有密探都被凍結無法將訊息傳出,桫欏國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動作依舊無從得知。
第五日,一直不曾露面的蘇晴,突然乘坐車馬來到了蒼狼城。這一異動立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蘇晴的馬車進入到蒼狼城東區,白屏巷中,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宅院門口停下了馬車。
所有暗中監視者都一臉疑惑,靜靜等待。蘇晴下了馬車,來到門口輕輕釦門。
門扉緩緩開啟,一個白衣中年女子開啟了門。看到蘇晴官服裝束,白衣女子微微一愣。
“大人,你們這是……”
“夫人,我們奉沐王之託前來迎接公子少安。”
女子遲疑了一會兒,隨後後退幾步對蘇晴萬福行禮,“奴婢見過蘇大人,公子在裡面。”
蘇晴微微詫異,“你不是夫人?”
“我是小姐的侍女,小姐已於幾年前病故了。”
蘇晴跟著女子進入院中,院中有一棵枇杷樹,樹下有一張石桌,一個少年一身白衣縞素,坐在石桌邊上讀書。
沐王殯天,全城縞素。只是縞素穿在少年的身上卻無半點蒼白氣息,反倒是如陽春白雪分外飄逸瀟灑。
看到蘇晴等人進來,少年放下手中書,站起身雙手交疊對著蘇晴微微躬身行禮。
“玉少安,拜見蘇大人。”標準的華夏儒士禮儀,聲音清脆爽朗,不卑不亢氣度非凡。
難怪沐王會說其敏而好學,文質彬彬。單單此刻的氣度風采,竟然讓蘇晴有種看到了江南才子墨客的錯覺。
“玉公子無需多禮,也請玉公子節哀。”蘇晴場面的說道。
玉少安微微一笑,“蘇大人,自打我出生起,見過父親的次數就屈指可數,自我十歲之後就再也沒和父親見過面。我也想做出一副悲痛欲絕姿態,但實在做不出來,節哀大可不必。”
“這麼說玉公子也知道本官來此的用意了?”
“知道。”
“馬車已在門口,玉公子請吧。”
“是接我奔父親的喪,還是要我繼承沐王爵位?”
“先奔喪,後繼承爵位。”
“奔喪可以,繼承爵位請恕在下不能答應。”玉少安神情平澹的說道。
蘇晴眉頭一皺,“為什麼?眼下雲州局勢非常動盪,你是唯一能化解動盪的人。沐王爵位,你必須繼承。”
“繼承沐王爵位有兩個難題,第一,我的身份不能取信於人。父親從未將我的存在公之於眾,也從未想過讓我公之於眾。如今父親已故,誰能證明我的身份,星月各族誰能服我?
其次,就算能證明我的血脈,可認不認我這個星月共主還兩說。星月各部皆有野心。以前沐王府手執大義正義才能力壓諸部。而現在,我沒有大義諸部說我不是就不是,是也不是。
兩個難題,只要有一個沒解決,我都必死無疑。我還年輕,不想死。”
玉少安的話讓蘇晴陷入了沉默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