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進大宅,沈長澤頓了腳步,薄寒疑惑的回頭看著他。
“回頭吧!薄寒,就算你放幹了唐米的血,也解不了我身上的詛咒,這詛咒是生靈嚥氣前的怨氣,就算跳脫輪迴道,也甩不掉。”
薄寒眯起眼睛,腳步停了下來,“你知道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,但我瞭解你,你如果想讓我什麼也不知道,就不會讓我知道任何訊息,絕對不會偶爾遺露兩句進我耳朵裡,除非你是故意的。”
“那你還把錯的訊息放給他,難道你不也是那麼想的嗎?”
沈長澤搖了搖頭,努力撐起自己身體,對薄寒道:
“並非我同意你借他的手扳倒妖王,殺了白洛景,獨佔唐米,我不過是看不慣他們的那些齷齪手段罷了。”
“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心善的人!”薄寒抬手緊緊捏住沈長澤一側肩膀。
“不心善怎麼會願意救三百面前被經歷雷劫的你呢!”沈長澤自嘲的笑了笑甩了甩暈暈沉沉的腦袋。
他雙手抬起,把薄寒另外一隻手握在自己手心,雙眸深情的望著同樣情意濃烈的薄寒。
“薄寒收手吧,別最後把自己逼到萬劫不復的地步,也放了唐米吧~她早已輪迴,也只有這一次生的機會,她是無辜的。
算我第一次求你,好不好!”
薄寒反手把沈長澤的手握在手中把玩,臉上露出神色不明的笑容,甚為酸澀道:
“長澤!你對你的小徒弟可真好呀!不過你到了要喝藥的時間了,喝了藥,病才會好!”
沈長澤惶然的從薄寒手中抽回手,抗拒的想要往外走:
“我不喝,我沒病,我不用喝~那可是血啊,是她的血,薄寒~”奈何腳下無力。
“那可由不得你!”薄寒步步緊緊跟著他,輕易的將人再次拉了回來,接著濃烈的香味瀰漫了整座老宅。
白茫茫的幻境中,細水流動的聲音不斷進入唐米的耳內,鼻息間全然是濃烈的香氣,她心裡清楚是薄寒的味道,所以身體雖然動彈不得,也沒覺得害怕,只是耳邊男女混合亂吵吵的聲音,太過聒噪奇怪,鬧的她心緒不寧,還沒辦法讓對方閉嘴。
“還留著幹什麼,直接殺了她,我們今天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這個女人,她該死!”
說著有疾風在耳邊刮過,可接下來又沒了動靜,一模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她是該死,可怎麼也是同出仙門,真正該殺的是冥王!”
唐米聽的稀裡糊塗的,忍不住在心裡吐槽。
“仙神、冥王都出來了,好傢伙,神經病啊這是!”
那傢伙又是陣沉默,接著聽到只有女聲譏諷的聲音:
“同出仙門,什麼門?你早就被貶了,要不是當年錦霜仗著大族仙家不願意出使魔族,差事這才指派給了我。我~我們又怎麼會落的如此下場。”
“那就吃了她!”
“呵呵~”
嘲諷的低笑聲,打斷了心魔的自言自語。聽出聲音來源是薄寒,她激動的想一定是薄寒和老沈得到訊息來救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