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宮木荷也很是期待,“這次可是託了青柳的福呢。”
店長走進廚房,大家一窩蜂跟在身後,湊在外間看。
另一個幫廚和正岡誠則站在店長身旁,隨時準備幫忙。
店長讓幫廚提出了兩隻小豬並捆好放進大盆裡,自己則拿起刀,稍微磨了下刀刃。
當兩隻小豬都被捆好,放進盆裡後,店長手一揮,就已經分別在兩隻小豬的喉嚨處開了個口子,鮮血滋滋地冒出,混合著血沫。
小豬赫赫出聲,劇烈掙扎了會,很快就斷了氣。等血放得差不多了,店長利索地將它們開膛破肚,掏清內臟。在沖洗掉血跡後,將一隻小豬擺上了大案板。
刀停留在半空,店長正在心中模擬下刀的過程。他站著不動,目光專注地盯著小豬,靜默了好一會。店長安靜專注地站在那,就給人種肅穆的感覺,受此影響,青柳他們漸漸安靜下來,也默默站在原地,有的甚至還放輕了呼吸,生怕影響到店長。
大約過了兩三分鐘,店長終於開始動刀,只見他下刀利落,雖算不上運刀如飛,但也閃出了些刀光。手極穩極準,就那麼三兩下,不多不少恰好就將一根肋骨完整剖出,而肌肉本身幾乎沒受到破壞。
這就是庖丁解牛的功夫吧。
肋骨、腿骨、脊椎、盆骨……小豬的骨頭被一一取出,最後只剩下頭骨。
店長將小豬全身都塗抹滿醬料,放置一旁醃製。接著,另一頭小豬也被同樣的手法處理了一邊。
待醃製入味後,店長讓兩位幫廚拿來兩根鐵叉,分別將小豬串在上面。
幫廚接著又搬出了大烤爐放在後院裡,添上木炭,架好架子,再將小豬架在了火爐上,點火開始烤肉。
店長站在一旁,不時指點著他們翻動鐵叉或是上下移動。他則是拿著刀,觀察著火候,不時在小豬身上劃上幾刀。
烤爐旁熱浪滾滾,又要不時調整鐵叉的位置,三個人很快就滿身大汗。
隨著火焰的烘烤,豬肉漸漸由血色變得金黃。而混合了醬料的豬肉,在高溫下慢慢散發著誘人的香氣,時間越久,香氣也越發濃厚。
本來已是店員們吃飯的時間,一嗅到這香氣,他們的饞蟲都被勾起,肚子飢餓的感覺很是難忍。而對美味的期待,又支撐著他們繼續等待下去,只是越是忍耐,這食慾就越發旺盛。
“好了,你們把豬肉移開。”
店長平淡毫無特色的嗓音響起,不過對於此刻飽受美味誘惑的人們來說,這簡直是天籟之音。青柳和其他人,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。
諸如“太好了”、“終於烤好了”等等話語混雜在一起,一時安靜的後院鬧哄哄的。
漫長的等待終於結束。
兩位幫廚將豬肉移開,店長往爐裡潑了些沙子,熄了火。
待兩扇豬肉稍微冷卻後,店長將它們放到了大盤子上,手起刀落,迅速地將豬肉肢解成各個不同的部位,並一一擺到相應的盤子上。
手藝純熟的店長只花了一小會,就已經將豬肉劃分完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