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想著跑,秦贏若是真的來了,我自然不攔你。」
「真的?」
溫葉倚在床欄上笑得肆意,隨即又是一臉委屈,她只是想看看向緋月有沒有惹麻煩,她從未想過不辭而別。
「自然,我要當著你的面把他解決掉。」
墨彥言語間面目猙獰,眼眸中透著一股陰沉狠毒,只一瞬間墨彥就此轉過身去。
溫葉倒吸一口氣,忽然對眼前之人陌生起來。.
這跟她所熟識的墨彥完全不同,但又有幾分相像,
同樣都是睚眥必報的性子,這讓溫葉的心中忽然生出個想法。
「墨郎,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?若是事態緊急為何現在才說?故意這麼說是要與我置氣,還是想讓月兒著急?」
墨彥挑眉端了盞茶過來,他的三娘子還算反應快,不過他慶幸那個沒辦好差事的向緋月,若不是她置辦馬車的時候讓茗兒發現不對勁,他也不會及時發現在三娘子的部署。
「差點把我家的娘子拐跑了,給她個教訓沒什麼不好,她若真想子承父業接掌幽州向家,眼下還差得遠那。」
溫葉抿嘴偷笑,墨彥連打擊報復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,不做京城的言官著實可惜了,若是御史臺有這等人才,彈劾之時必定說得對方啞口無言,可謂是不戰而勝。
向緋月一騎絕塵到了州府衙門,她跳下馬直奔知州大堂,此時大堂正中的公堂之上正有案件審理。
一般的案件都是公開審理的,百姓都可以進來觀看,今日明顯是出了命案。命案的初步審理都不會對外公開,主要是怕造成百姓不必要的恐慌。
公堂上既有審案向緋月就不便上前了,她只在外圍向屏風前的公案處張望,今日審理之人果然不是宴清。她剛要轉身離開,州衙的通判盧大人擺手朝她跑了過來。
「盧大人,宴大人可在州府?」
向緋月見來人心中歡喜,出言詢問著宴清的下落,若真的不在州衙也好去別處尋去。
「向姑娘,讓我……喘口氣……」
盧大人四十出口的年紀,身子發福平日也嫌少動彈,跑了幾步就躬著身子喘得厲害。
「不急,你先喘口氣。」
向緋月扯了扯嘴角,他既然找過來就是有宴清的訊息要告訴她,也就是說他八成不在州衙。向緋月正想著,盧大人緩和了許多,直起身子開口說道:「宴大人他半個時辰前出了城,據說是今晚有暴雨,他不放心要去城外駐軍看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