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眾人其樂融融準備一起吃鐵鍋燉,龍崽卻不知道犬族族群內部正在開會,而他這個沉城犬王卻並不知情。
心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坐在椅子上哭,想起那日在唐促家裡被龍崽丟出家門的感覺,她就覺得實在是太丟人了。
“那小烏龜哪點比得上我啊,我好歹是犬族中人,犬王他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嗎……”
心鄉的哭訴被眾位長老聽進耳中,畢竟她身份特殊,是流古苑長老的妹妹,不管是於情於理,流古苑的面子肯定是掛不住的。
流古苑跟丈育不同,雖然他與丈育同為犬族長老,但他極少發表個人意見,平日裡稱得上是安分守己,也從未跟龍崽產生過任何摩擦。
雖然心鄉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妹妹,在犬族之中都是最受歡迎的女孩子,但他也想過以龍崽的個性,既然決定了選擇阿梓應該就不會輕易反悔。
聽了丈育的話,決定派出自己妹妹心鄉色誘龍崽的時候,他確實有賭的成分,賭自己的妹妹成為犬王的妻子,因為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。
只是現在賭輸了,不僅心鄉丟人,連帶著他也跟著丟人。
氣氛一時間顯得既壓抑又凝重,丈育見狀雙眼一骨碌,將會議內容引到了其他話題上。
“有族人看見犬王深夜與一隻貓妖見過面,犬王還特意叮囑人在那貓妖周圍警戒,我感覺此事不一般。如果其中沒什麼貓膩的話,犬王為何要派人保護她呢?”
“現在妖族之間本就很少起紛爭,所以那貓妖有異族仇敵的可能性我覺得不大。我已經派人去貓族詢問了,我想很快就會得到答覆了。”
“你這樣去打探犬王朋友的底細,被他知道了,當心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流古苑一臉漠然回應道,丈育卻嗤笑一聲,彷彿無所畏懼。
“我等身為犬族長老,自然要以振興犬族為己任。犬王他自己生性澹泊名利,甚至心甘情願做家養犬,這也是他的自由,我們是管不著。但是如今他竟然不想將自己帶有龍氣的珍貴血脈留下,這對我犬族來說,就是天大的損失。”
丈育眼眸微眯,內心正在思索對策之時,被他派去貓族的族人也回來稟告了,此人赫然便是那日撞見龍崽與貓大仙相見畫面的犬族之人。
“回稟幾位長老,貓族那邊的人說了,貓族如今已經沒有通體雪白的白貓修煉成妖尚存於世了,二十年前倒是有一個族中叛徒,但那時就已經被貓族眾人聯手誅殺了。”
“沒有白貓妖怪了?那犬王見的是誰,難不成還是魂靈?”
一位面龐乾瘦如同被刀削斧鑿過的犬族長老皺眉問道,他叫風斬,資歷要比其他幾位長老久些,但又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,擠不進去上一批的四大長老名單中,這才跟現在的長老們混在了一起。
“就算真是魂靈也不奇怪,你可別忘了,咱們那位犬王可是有下通地府的本事,真能讓舊友死而復生也不奇怪。我看啊,還是儘早讓貓族的人確認那雪白貓妖的身份,要真是貓族的叛徒,我們就做個順水人情,不過嘛……”
丈育眯眼笑著,笑容看上去十分猥瑣。
“不過他們得答應幫我們除掉那隻始終跟在犬王身旁的小烏龜。只有那小烏龜死掉,犬王才能接受跟同族的女子繁衍後代,那份龍氣血脈才有延續下去的可能性。”
“哼,說的倒是輕巧,那小烏龜始終跟著犬王,想在太歲頭上動土?你出門打聽打聽,整個沉城所有妖族的首領誰敢直面咱們犬王?”
風斬冷哼一聲,對於丈育的提議嗤之以鼻。
“打不過可以叫外援,重要的是,我們是能以那貓妖為餌設下圈套的。”
丈育正在心裡醞釀著一個邪惡的計劃,為了能讓龍崽體內的珍貴血脈傳承下去,他甚至不惜一切代價,他認為這就是他身為犬族長老的使命。
丈育一直都是個危險的狂熱分子,而他還會將這種危險的思想傳遞給其他長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