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一些好笑的事情，還有，我們師兄弟說話，你這個小輩能不能不要隨便插嘴？”
楊帆白了周子揚一眼，怎麼哪都有你呢？顯你臉大啊？
“你這話說的，諸位師叔們討論你可以無故發笑打斷，我憑什麼就不能說話了？”
周子揚脖子一梗，絲毫不虛地頂了上去。
“子揚！少說兩句，有些人沒規矩沒教養，你也跟著沒規矩沒教養嗎？”
二師兄不輕不重地開口說了一句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，他這是在說楊帆沒規矩沒教養。
“呵。”
楊帆冷笑一聲，本來還想給你留點面子，現在看來是完全沒必要了。
“師伯，咱們這鑑賞會上，是否是可以暢所欲言，任何人都可以參與討論關於這些物件的情況？”
眾人神情一凝，這小子的巧言善辯他們可都見識過了，這次又要整什麼么蛾子？
師伯自然也不知道楊帆要做些什麼，但還是點了點頭道：“研究嘛，自然可以暢所欲言。”
楊帆點頭，“那我就說一下在下的拙見，這件骨雕的材質仔細看其實是可以看出來是呈石灰質的，在我的印象中，呈現這種質地的骨雕，主流材質只有墨魚骨這一種，所以我猜測這個骨雕的材質應該是墨魚骨！”
“哦？這麼說來，好像確實是有些像墨魚骨啊！”
“只是，墨魚骨不是應該是南派大師的主流材質嗎？可這分明就是北派的雕刻手法啊！”
“小子，你簡直就是胡言亂語！”
就在眾師兄議論紛紛之際，周子揚再次站出來插嘴道，眾人紛紛循聲望去，以為這位師侄是有什麼高見的，沒想到停頓了一下，周子揚卻是再次開口道：
“都知道墨魚乃是軟體動物，這種東西根本是沒有骨頭的，怎麼可能會是製作骨雕的主流材料？”
周子揚說完頭一仰，就等著眾人對他的誇讚了。
這麼簡單的道理，大家卻是進入了思想誤區，只有他想到了，大家一定會附和的！
沒想到，過了幾息的時間，眾人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。
“難道是太激動震撼了，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？”
周子揚心中想著又覺得不太可能，只好側頭看去，只見眾位師叔此時都在看著他，目光中並沒有什麼讚賞、欣慰的表情，反而是一副看傻子的樣子在看著他。
再低頭看向自己的師父，卻發現自己師父正以一種吃人般的目光看著自己，咬牙切齒的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爆出。
“咳咳，這個小師侄，這種場合你還是少說話吧，多聽多看，以後回去多看看書，增長一些見識，這次都是大家自己人，若是有外人在，可就丟人丟大了！”
半晌，見場面僵住後，老好人的大師兄只好站出來打圓場，語氣中雖然沒有太多責怪的意思，但大家還是都聽出了大師兄的不滿。
楊帆在旁邊微微一笑，其實他確實比周子揚要入行晚一些，也沒有太多人教過他什麼，多數都是自己看書和張老留下來的冊子自學。
不過好在他是個掛B，很多看似複雜繁瑣的知識，在他眼裡過一遍就可以印入到腦海中，在用得著的時候隨時都可以調取出來檢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