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多謝師父!”
展辰應了一聲,隨後推門而入,自己正前方是一面色溫潤,身著玄色道袍的老者,正是展辰的師父,如今的全真教主,丹陽真人馬鈺。
“弟子展辰,拜見師父!”見到馬鈺,展辰再次施禮。
“免禮吧,你這小子,何時如此知禮了?說吧,怎想得起回山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了?”馬鈺一邊扶起展辰,一邊笑呵呵的說道。
展辰雖自幼由馬鈺撫養長大,對馬鈺雖是極為尊敬,但畢竟靈魂來自後世,講究人人平等,雖尊重老師,卻也不像古代之人一般古板固執。
故此,平日間與馬鈺相處頗為隨意,馬鈺生性溫潤豁達,對世俗凡禮也不是那麼看重,只道展辰這是孩子心性,但也正因如此,馬鈺與展辰相處下來相交其它弟子更為親密些,再加之展辰武道一途進展頗快,馬鈺對展辰這個弟子自然也就更為喜歡一些。
被馬鈺扶起的展辰也是呵呵笑道:“師父,人總要長大的嘛,知書達禮難道不好麼?”
馬鈺搖了搖頭,笑道:“你小子,休要說這些虛的,別人不知道你為師還不知道?要說咱們終南山上,也就你是個另類,整天沒個正行,這倒是和你師叔祖頗為相似,只是不似他那般貪玩罷了!”
“師父,您是想說師叔祖整天沒個正行吧?”展辰調笑道。
“你小子,休要議論師長!”馬鈺有些無奈,當即搖頭說道。
不過怪不得馬鈺如此,自王重陽仙逝,全真教內憂外患一大堆,正是教中艱難之時,老頑童這個準絕頂的高手突然失蹤,這一走便是十五六年,天知道他們全真七子是怎麼在這風雨飄搖之中走過來的。
所幸當年全真教的大敵西毒歐陽鋒被臨死之前的王重陽重創,二十餘年不履中原,否則,就憑當時全真教的底蘊,老頑童失蹤,展辰還是個小屁孩,天罡北斗陣尚未純熟的全真教,又有何人能擋住暴怒的西毒?
只不過,老頑童畢竟是長輩,馬鈺也不好多說些什麼,故此,在全真教當中,老頑童輩分最高,武功最強,但真正的話事人到底還是全真七子,況且,依老頑童的性子,也不願管這些雜事,馬鈺等全真七子領袖全真,周伯通倒也不在意。
師徒一番玩笑,便開始說起了正事,自展辰與馬鈺自大漠分離,距今兩年有餘,這兩年的所見所聞,事無鉅細,展辰都一一與馬鈺說明,包括獨孤求敗和俠客島太玄經的奇遇,甚至老頑童傳自己九陰真經之事也說了出來,其它到還好,只是說道這九陰真經之時,展辰還是有些忐忑的。
“唉,孩子,苦了你啦!”馬鈺聽完展辰這兩年的遭遇,倒也沒多說什麼,展辰畢竟不是道士,只做了個俗家弟子,況且老頑童自己都練了九陰真經,他傳給展辰,馬鈺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事實上,馬鈺更多的是對展辰在大海之上遭遇巨齒鯊的事感到心驚肉跳,雖說之前有丐幫弟子奉九指神丐洪七公之命給全真教送過信,但此時聽展辰說出,這大海之上的驚心動魄,馬鈺如何不傷感。
望著這自幼由自己帶大的孩子,馬鈺不禁有些懷疑當初讓展辰遊歷江湖到底是對是錯。
對此,展辰倒是嘿嘿一笑,道:“師父,這太玄經和九陰真經我倒是可以留在教中,只不過這太玄經非絕頂高手的功力不可修成,門檻有些高了,至於獨孤前輩的劍法,雖然他老人家不在意,但弟子還是覺得貿然留下對他老人家多少有些不敬!”
說道此處,展辰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,畢竟當初在桃花島,展辰可是用獨孤九劍和老頑童換了九陰真經的,武功修為到了老頑童這個境界,這獨孤九劍雖說也是絕頂劍法,但最多也就算得上是拓寬眼界罷了,五絕級別的高手,所缺的是晉級先天的法門,一門武技,對他們來說作用不算大。
聽到展辰願意將自己一身絕世武功盡數留在全真,馬鈺眼中滿是欣慰,在這個時代,法不可輕傳,便是父子夫妻,也多有保留,展辰此舉,著實讓馬鈺感動非常。
只不過,馬鈺聽後,任是擺了擺手,道:“辰兒,當年先師有言,全真門下不可修習九陰真經,你是俗家弟子,況且是師叔傳你的,倒也罷了,這太玄經神功與獨孤前輩傳你的劍法絕藝實屬是你個人機緣所致,旁人強求不得!至於獨孤前輩,不想天下間還有此奇人,當真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啊!”
“況且,咱們全真教的功夫傳自重陽祖師,門下這些弟子資質有限,連自家功夫尚且鬧不清楚,又何須貪圖別家絕技?你若有心,日後對同門多多提攜也就是了!”
說到此處,馬鈺話風一轉,嘴角微微一翹,笑道:“還記得你我二人當初相識之時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