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南臉色緊繃,走至門口,“幹嘛?”
她指了指狗窩,“我們可以帶上大黃一起走嗎?”
“隨你。”
丟下這麼一句,他又進去了。
趙薈蔚走到大黃的窩邊,抱著狗頭就是一通蹂躪,嘀咕著:“好歹你是保住了。”
她又去灶房煮了粥,煎了大餅,吃過早飯以後她就去了西廂房。
桌面上還鋪著上次沈明南留下的那篇辭賦,她挽起袖子就著墨照著寫了幾個,等墨幹了她又舉起來看了看,雖然還是歪七扭八的,但是比剛開始好多了。
徐子恆見了應該會誇她。
趙薈蔚把辭賦和她寫的字摺好。就去看她秀才爹留下的書,明明知識淵博卻從來不教她寫字,只教她認字,跟她講道理。
害她現在寫個毛筆字都被嘲笑半天,她哀嘆一聲,就開始整理書籍,然後就翻到了那本他唯一留下的醫書。
靠著這本醫書,原身認識了山上的幾味草藥賺點小錢,加上有趙錢氏的接濟才不至於餓死,很有紀念意義,她決定帶走。
於是把醫書跟字帖放在一起,其他的書無非就是他寫的辯論以及一些見解,這些沈明南倒是經常看。趙薈蔚找了一個大箱攏把書一本一本的裝進裡面。
很快架子就空了,她擦了擦額角的汗,才慢慢把箱攏挪了出來,這箱書就送去老宅吧,正好趙泊睿也要考秀才,看了沒準有啥啟發。
隨即她又去把藏匿在暗處的銀票全部拿了出來,一共一千二百兩。
她勻了六百兩出來,其他的全部貼身揣好。
然後又去收拾細軟,她並沒有什麼衣裳,她自穿來就沒怎麼買衣服,但是現在這些帶衣服屬實不適合帶進京城。
趙薈蔚就挑了兩身看起來半新的衣裳裝好,等到京城那邊再重新買吧。
最後就沒什麼可以帶的了。
第二天,趙薈蔚就把東西全部裝車送去了老宅,趙錢氏看見這一幕有些驚訝,“薈姐兒,你這是做什麼?”
沉默一瞬,趙薈蔚才開口:“奶,我要去京城了。”
“你,你一個小姑娘去京城做什麼?遇見壞人了怎麼辦?”
聽見她說要去京城,趙錢氏就著急了,主要是她一個小姑娘去的最遠的就是鎮遠縣,去了京城誰護著她啊?
趙薈蔚揚起一抹笑,為了讓趙錢氏放寬心,語氣輕快道:“我跟公子一起,他會保護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