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去去。”
本來由他牽著的,後來改為了她推著他走:“快點快點,秦舟應該都到了。”
在馬車上,沈明南在斟酌著該怎麼跟趙薈蔚說他表妹住進來了……
尋思了一路,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比較好。
他們推開院門,秦舟已經到了,一同來的還有徐雲琛。
而看上去一向老成的紀濯此刻正抱著秦舟哭得稀里嘩啦。
“嗚嗚,哥哥,我可算找著你了。”
秦舟伸手摸了摸他的頭,聽見動靜,他回頭,帶著紀濯便跪在趙薈蔚的面前。
“姑娘大恩,舟銘記於心,日後你若有難,只需喚秦舟一聲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”
趙薈蔚側過身子,她真是頭疼,怎麼這兄弟兩人都是一個德行,感謝就喜歡跪來跪去的。
“秦少俠,你們快起來,有需要你的地方,我不會客氣的。”
秦舟這才站起身,他看向紀濯,眼裡隱忍:“你跟哥哥說,陸楚仁他有沒有……”
紀濯看了看周圍的人,低下頭臉上有些屈辱:“沒有。”
“我死都不會讓他碰我的。”
紀濯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小房子裡,那裡將是他一生的夢魘,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心可以這麼骯髒。
秦舟輕鬆了一口氣,這還得怪他,沒有看護好他,才讓他遭了劫難,如果紀濯沒了,秦舟可能也不會再苟活於世,他活一天,心裡揹負的都是譴責。
紀濯確實受了很大的罪,但好在人還活著。
院門被敲響,霧音去開門,看見來人她愣了一下,還是側開了身子。
只見外面站著林槐安還有淮南王……
林槐安來他們不奇怪,只是這個淮南王跟著來做什麼。
淮南王就是為了來看趙薈蔚的,那日宮宴實在隔得太遠了,他還沒看清人就跟著沈明南跑了。
然這麼近了一看,淮南王有片刻失神,像……眉眼間真的像他大哥。
沈明南一直觀察著他們,尤其是淮南王他表現得有些失態,他想去擋住他的視線,目光卻被淮南王腰間那枚羊脂玉吸引。
他眸光微閃,雖然羊脂玉形狀不一樣,但不難看出是同樣的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