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嫿是被折騰到戌時,才得到傅君澤做的飯吃,她臉色有些懨懨,傅君澤給她盛了一碗湯放在她的面前。
遲嫿看他平淡的面色,又感受著渾身的痠痛,這比上戰場還累,氣得她牙癢,她喝了一口以後,越想越氣。
於是道:“你身子不好,以後這事別做這麼頻繁!”
傅君澤淡淡的看她一眼:“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遲嫿嘴裡的湯差點噴出來,把她嗆了一下,猛的咳嗽,傅君澤拿出錦帕給她擦嘴:“慢點喝。”
她搶過錦帕自己擦,決定不理他了,吃過晚膳後,兩人就分別去洗漱了,傅君澤上床就擁著她,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處。
遲嫿側過身,對著他的臉,被子底下的手推了推他,傅君澤就睜開眼看向她。
兩人對視兩秒,他聲音略啞:“你還要?”
遲嫿臉色漲紅:“誰要了,你說什麼葷話呢。”
他沒忍住悶笑出聲,遲嫿羞瞪著他,才說了正事:“你說……我要不要把我們的事跟我爹說一下啊?”
傅君澤沉默了一下,才道:“可以說,只是咱爹會不會揍我,把他閨女就這麼拐了。”
“說不準。”
他微嘆一口氣,眉眼間染上失落:“嫿嫿,對不起,以這種方式娶了你,我娘她……”
“沒事,我已經不在意了,你我只來這世間一趟,及時行樂才是正經的。”遲嫿拉著他的手安慰著他。
她也想明白了,左右也得不到他孃的認可,那就算了,她喜歡的又不是他娘,她也不忍再看他追在她身後掙扎了,而且……
他要二十一了,離二十二隻有一年。
遲嫿不想等他死了以後再後悔,如此她便好好陪他一年,如果能久一些就更好了。
兩人沉默了下來,傅君澤伸手摸在她的小腹處:“這裡會不會有孩子了。”
“哪裡有這麼快,這才幾天。”說完,她反應過來:“我才不帶孩子。”
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,還生個小蘿蔔頭來,誰照顧?
傅君澤伸手撫上她的髮絲,親了親她的臉頰:“睡吧。”
……
翌日,淮南王府。
經過昨夜的危險期,朝花算是救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