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鵬超微微皺起了眉頭,他是律師自然清楚祁同禮的話並不假。
趙鵬超沉默片刻後開口道:“你就這麼認定能夠掃除我們趙家?”
“不是認定,而是一定。”祁同禮淡淡的說道:“我來找你,是因為在國內你和趙鵬超都沒有犯過法,在趙家這樣一個罪惡的家庭,這很難得。當然,在李濤歸隊後我們才知道趙鵬超同志才是真的難得,我們來的有些晚,不然肯定會拯救以為好同志。”
趙鵬超默然,祁同禮也不管他,直接了當的說道:“你在國內沒有犯過罪,我建議在趙家覆滅之前你還是回澳洲吧。”
“你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?”趙老四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。
祁同禮笑了笑:“要不然呢?這個世界的罪惡已經夠多了,自然是能減少一分是一分。”
說完祁同禮起身離開,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:“武市趙家完了,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趕緊離開,要是想給趙家陪葬,那麼你回去就跟趙曉生說,讓呀發動趙家的保護傘把我趕出去。你我都知道,趙曉生不過是在裝病而已,現在他也該醒了。希望以後咱倆不要在見面。”
祁同禮走後,趙鵬超難得的漏出嚴肅的表情,他清晰的感覺到,祁同禮不是在虛張聲勢,也不是在唱什麼空城計,他肯定是有什麼底牌。
趙鵬超感覺到無盡的寒意,但就這麼離開的話,他也不甘心。
…………
趙家莊園內。
趙鵬超來到趙曉生的臥室前,他對守在床前的唐文說道:“小唐,你回去休息吧,這裡有我就夠了。”
“是,四少爺。”唐文規規矩矩的說道。
等唐文走後,趙鵬超坐到床邊對著病床上的趙曉生喊道:“爸,起來吧,祁同禮來找我了,咱們家的麻煩來了。”
聽到這話,一直是植物人狀態的趙曉生猛然睜開眼睛:“祁同禮?就是那個掃掉隔壁孫傳福的祁同禮?”
趙鵬超點點頭:“沒錯,另外,二哥的死是我做的,咱們趙家不能為了他的一腔正氣而陪葬。”
趙曉生點點頭:“我理解,只是祁同禮為什麼找你?”
“他說我沒有在國內犯法,讓我跟趙家劃清界限,並建議我馬上回澳洲。”趙鵬超神色凝重的說道。
趙曉生眉頭大皺:“是不是虛張聲勢?”
“看著不像,貌似底氣很足的樣子。”趙鵬超搖搖頭:“他還說若是趙家想垂死掙扎,就讓您發動背後的勢力把他趕出去。”
趙曉生吃驚道:“他知道我是裝暈的?這是來者不善啊!”
他站起身來回渡步,好半響之後。趙曉生彷彿是下定了決心:“備車,我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聽到這話,趙鵬超要找來唐文開車,不過卻被趙曉生給制止了:“你自己開。”
趙鵬超有一種預感,今天晚上應該會發生一些有意義的事情,不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趙曉生居然把他帶到一座巨大的爛尾樓前。
趙鵬超知道在武市這樣的爛尾樓有好多,基本上都是他們趙家的手筆,這些都是用來圈錢的,反正他們家是武市的經濟支柱,即便有些問題,別人也不敢說什麼,他只是奇怪老爸為什麼要帶他來這裡。
他還沒有開口詢問,趙曉生就主動說道:“這個地方算是咱們趙家的祠堂吧。”
趙鵬超有些震驚,誰家會吧祠堂安置在爛尾樓裡面?祭祖的時候怎麼祭拜?
趙曉生輕車熟路的帶著趙鵬超穿過各種建築材料,然後推開一扇鐵門,竟然還拿出一個遙控器,輕輕一按裡面的門自動開啟。
房間內燈火通明,大廳內趙家的族譜高高懸掛,而大廳正中間竟然有一把巨大的傘,奇特的是,在巨傘下面還有數十盤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