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良和王琪脖子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,沒想到這傢伙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。
祁同禮的情緒很是平靜:“你為什麼要殺金毛?怎麼處置他的?”
張玉田實話實說道:“我去找金毛要賬,他說手裡錢不夠,要我寬限他三天,我答應了他,但誰料到他竟然跟我耍心眼,這我能繞了他?”
“我答應張馨文收賬,收回來的錢一人一半,那我就要做好,金毛不給錢我就把他殺了直接扔進爐子裡燒了。我殺的其他兩人倒是忘記叫什麼了,反正都是張馨文的債主,還跟他們打了兩架,最後殺了人錢也沒要回來。”
馬良忍不住開口道:“你這傢伙還真是什麼都不怕。”
張玉田不以為然的說道:“就是平常的工作,有什麼好怕的。我天天在火葬場待著,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。他們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,更何況是死人。反正不管你是什麼人,最後都要在爐子裡面走上一遭。”
祁同禮問道:“當年識破你前妻和兒子偽造現場的羅賓,你是怎麼對付他的?”
張玉田咧著嘴一笑,說不出的陰冷:“哦,你說那個法醫啊!我當時在殯葬場當助手,碰巧羅賓的車就在我旁邊,他說的話我都聽見了,要不是他多嘴,我兒子和前妻也不會死。他害我失去了老婆孩子,那我能饒了他?過了兩天我就上他家裡去了,可惜他沒在家,但是他老婆孩子在,於是我就給他留下一塊牛骨,然後把他老婆孩子帶到殯葬館,一刀一個都填了爐子。他讓我家破人亡,我也讓他家破人亡。”
眾人聽到這裡直冒冷汗。
…………
李偉民攔住祁同禮:“祁隊,你就這麼走了啊?”
氣筒蘿莉愕然:“案子都破了,審判他們又不關我們的事情,我不走留下來幹嘛?”
李偉民連忙道:“不是,好歹參加完慶功宴再走啊?”
祁同禮苦笑道:“不行啊,我這假期就剩下兩天了,我得趕緊回去見我老婆孩子,這大半年沒見她們了怪想的。”
李偉民笑了:“那你更不用走了,等下閆總隊要過來,我啊,豁出這張老臉給你要來個大長假,你過完年再去報道就行。”
祁同禮一愣然後頓時大喜:“你可別騙我啊?”
李偉民瞪著眼睛:“你別不識好人心,等閆總隊來了,你看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。”
祁同禮麻溜的開啟華子,趕緊給李偉民上了一根:“李局,夠意思。”
李偉民嘆息道:“我是真想把你留下來,可惜啊,上面有大人物欣賞你的才華。”
祁同禮撇撇嘴:“我師傅比你更想留住我,還不是得聽組織上的安排。在當了警察之後,我早就有這個思想準備了。等我退休了,在好好休息吧。”
李偉民伸出大拇指:“又覺悟。”
這時閆國華的聲音響了起來:“祁同禮當然有覺悟了,要不然業務能力這麼精通?”
他看著祁同禮:“好小子,你這藏的真深啊,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強的法證鑑定能力?”
祁同禮大喊冤枉:“您這純屬汙衊啊,您難道忘記了,我在調查趙家的時候,先要的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