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樣不就順了它們的意了嘛,又為了不打自己的臉,統一稱為“主神級別的鬼”。
金木研只覺得幼稚,神也罷鬼也好,最終的結局都是死在他的刀劍下。
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目的地,作為調查局王牌肯定不能走尋常路,有大門也不能從門走啊,多掉身份。
九十年代的校園圍牆在他眼裡就是個高一點的磚頭,翻過去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。
寒冷也擋不住莘莘學子們學習的熱情,要說名校就是名校,金木研一開始還在擔心這身裝扮會引人注目,就算不注意到人,又怎麼注意不到揹著的長木盒子呢。
現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,沒人注目他,看見了也只是一掃而過,看來風騷的走位是用不上了。
金木研按照校園指示牌直奔教務處,他總得知道這可憐的姑娘在哪個班級哪間宿舍吧,坑爹的老頭就給了他寥寥幾句話,好像動動手複製貼上一張照片能要了他命似的。
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中午,校園內瞬間熱鬧了起來,學生們傾巢出動奔向了食堂,處處洋溢著青春的氣息。
“要是沒有發生這起案子多好。”金木研躲在了暗處,由衷的嘆息道,他喜歡這座城市。
涉及到生命的話題總是沉重的,他穿越過無數時空,甚至親眼目睹了“靖康之恥”和“五胡亂華”,對生命的逝去已到了麻木的程度,可這起案件區區幾字就撬動了他冰冷的內心,直擊最深處。
就在他扼腕嘆息之時,微風帶著好訊息不偏不倚傳進了他的耳朵裡,“林清嫻那小娘們早讓她當初跟我吧,現在被甩了要死要活的,我關心她還愛答不理的,裝什麼清高!”
金木研一激靈,真是瞌睡碰到了枕頭,他轉頭看向了聲音飄來的方向,那是一間離他少說有六七十米遠的男廁所,微微腐蝕的木門看起來不堪一擊。
他躡手躡腳的跑了過去,做賊似的觀望四周,確定沒人後“吱呀”一聲開啟門閃了進去。
當一束光照進了昏暗的屋內,讓其內部的黑暗無所遁形,那麼這束光便有了罪。
金木研的第一反應是走錯地方了,屋內沒有臭味反而煙霧繚繞,目測十人左右擠在這片狹小的空間內吞雲吐霧。
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在廁所裡幹正事的。
這是壞學生的聚集地,旱菸的味兒嗆的他睜不開眼,嫌棄的在鼻子下甩甩手,這才稍微好受了一點。
屋內幾人面面相覷,看著意外的“不速之客”充滿敵意,學校內是明令禁止吸菸的,輕則檢討重則開除,更可怕的是現在還不清楚來人是敵是友。
“強子呢?今天不是他放風嘛!”為首的寸頭壓著聲音問道,一張看著就有前科的臉真的很難相信竟然是學生。
“強子他奶奶今天結婚。”
“不能讓這小子去通風報信!”
幾人陸續掐滅了手中的煙,這種老式的旱菸就是用白紙卷著菸絲,一踩滿地都是,他們整齊的朝前走了兩步,不得不說還有那麼一點壓迫感。
“好了淡定。”金木研掏了掏耳朵,努力憋著笑意,他並不驚訝這等高校內竟有如此不守規矩蠻橫之徒,畢竟上大學考的又不是人品。
“我剛剛聽到了你們有人說林清嫻,我就是過來打聽一下而已。”
這已經是他能做到最大程度的好聲好氣了,光對比年齡,這群傢伙連毛還沒長齊呢。
“誰信你的鬼話,現在跪下保證不打小報告還能少挨點打!”寸頭的氣焰很囂張,看來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。
金木研咧嘴淺笑出來,他就喜歡這種刺頭,“那就是沒得談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