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步走了過去,黑色塑膠袋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腥味,像是動物內臟又有些許不同。
除此之外,比狗還靈的鼻子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,金木研愣在原地,遲遲沒有揭開。
是她……不會錯的,明明做足了心理準備卻還是崩潰到不能接受。
手掌伸過去又立即收回來,眼神飄忽腳底發軟,磅礴的力量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,金木研現在的模樣就像一條被打斷脊椎的狗,連悽慘的嚎叫都發不出來。
身後的張瘸子偷偷摸摸的從地上撿起一把砍柴的鐮刀,瞄了一眼眼前又哭又笑,發抖到停不下來的背影,看來這不僅是怪物,還是個精神有問題的怪物。
還有背上揹著的是什麼?棺材嗎?
他自知正面硬碰無異於以卵擊石,只有偷襲才有勝算,他高舉鐮刀,蓄勢待發!
金木研鼓足了勇氣,原以為這世間就沒有他害怕的東西,可拽著塑膠袋戰慄的手出賣了他。
緩緩開啟後,是零星的幾處人體器官,有肝臟,有腎臟,甚至還有幾節小腸……
唯獨缺少了最重要的心臟。
金木研咧開嘴無聲的笑了出來,他不知道為什麼笑,可就是停不下來,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,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塑膠袋,又小幅度的搖了搖頭,此時的他倒更像是瘋子。
最後抬起頭,好像這樣眼淚才不會掉下來。
就在這時,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,張瘸子使出了吃奶的勁揮下鐮刀,朝著金木研的天靈蓋。
“去死吧!”他大叫道,好像已經看到了下一秒屍橫當場的畫面。
瘋癲的狀態只持續了一瞬,因為下一秒一股巨力轟在了他的胸口,整個人起飛遠遠摔了出去,重重砸在牆面上然後跌落在地。
一大口老血噴出,剛剛的感覺像是被卡車撞了,骨頭在散架的邊緣。
金木研在千鈞一髮的時間縫隙中轉身出拳,即便背對著敵人,他一樣無敵的可怕。
剛才那下僅僅使出了一成力,他控制力量的原因不是怕把人打死,而是不能讓他這麼痛快的死!
“她的心呢?”金木研右手大拇指壓著食指指節,“啪”的一下掰響。
周圍的溫度在驟降,煤氣灶上的火不知何時熄滅了,彷彿連血管裡的血液都停止流動,那是來自心底的徹骨寒意。
張瘸子在哆嗦,眼球在充血,金木研的問題他一個字都沒聽到,因為太疼了太冷了,站都站不起來。
他想說什麼,但剛要開口就看到了一條筆直的褲子,堅挺的像是釘在土裡的樁,離他的眼睛只有堪堪幾公分。
“她的心呢?”金木研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