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泥是臭的,同那男子身上的味道一樣。
泥裡的是屍臭,還很溼潤,處在地質中層,那這泥一定是墳上的。
墳頭的泥?阮元又低頭掃視了一下地面,找到了一塊碎掉的翡翠珠子。
阮元彎腰拾起,將珠子拿在指尖,仔細觀察著,珠子上也有泥,看樣子是那包袱掉落時,摔出來的。
這珠子的樣式、打磨痕跡,應該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女子戴的珠釵,這珠子就是從珠釵上摔出來的。
並且還有更為濃烈的屍臭!
阮元恍然大悟!
難怪方才那兩人見到她,神色這樣害怕,在得知她是誰後,更是不管不顧的撒開腳丫子就跑,原來是盜墓的!
“我說呢?”阮元失笑一聲,將珠子揣進兜裡,“見了我,跟見了鬼一樣。”
“阮姑娘~”白祁的聲音在她的前方響起。
阮元抬頭看去,蹙眉道,“白公子,你怎麼在這兒?”
這白祁怎麼老是碰見,她深夜“回孃家”,這樣小的機率都能碰上。
白祁依舊戴著那張面具,慢慢踱步走到阮元跟前,“夜裡吃多了些,出來消消食。”
“這確實是吃多了。”阮元小聲道,自己院子轉轉不就好了,深更半夜的在街上消食的,她還是第一次見。
“什麼?”白祁問。
“嗯?”阮元抬頭笑著裝傻,“我說白公子真是好興致。”
是嗎,阮元這副表情,白祁可不相信阮元的話,“那阮姑娘呢?怎麼半夜獨行,是要去哪裡嗎?”
“我啊,自然是回家了。”阮元在心底吐槽到,你以為我跟你一樣,吃飽了沒事幹嗎?
“不跟你說了,我家裡人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,告辭告辭!”阮元抱拳像白祁告別。
只是這腳剛踏出一步,背後就又響起了白祁的聲音,“阮姑娘,我沒有可以去的地方,你可以帶我回家嗎?”
“你說啥?”阮元回神,不可置信的皺起了眉頭。
這話他是怎麼問得出口的?
“我說我沒有可有去的地方,阮姑娘可有帶我回家嗎?”白祁上前一步,彎腰湊近阮元。
距離太近,嚇得阮元一把推開白祁,又往後退了幾步,笑道,“白公子就別打趣我了,您在蘿城這麼出名,還一身的錦衣綢緞,您還能沒有可以去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