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姑娘,你的師兄似乎………”
不等白祈將後話說完,阮元就轉頭看著白祈,趕緊說到,“白公子,易零與我而言,不僅僅是我的師兄,以後也請你不要在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了,以後,我們也最好不要見面了,告辭。”
說罷,阮元便朝著易零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。
白祈看著阮元漸行漸遠的背影,袖下的拳頭不由又緊了三分。
易零實在走的太快,阮元追上去的時候,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,便扶著腰,喘著氣道,“你走這麼快做什麼?”
易零依舊不做聲,冷著一張臉。
阮元便耐著性子解釋,“我跟那勞什子的白祈真的什麼也沒有,昨晚他是半路跟著我回城東口兒的,我實在是趕不走。”
“所以你就大發慈悲的收留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男子留宿家中!?”易零再也忍不住了,停下腳步,又是一把拎住阮元的耳朵,怒罵到,“你說,我是該誇你心地善良,還是該誇你天真單純呢?”
“痛痛痛……”阮元哭喪著臉告饒,“經歷了流雲那事,我當然也知道自己不該再隨便將人帶回城東口兒,可我那不是也沒辦法嘛,而且,我也是為了試探他,真的。”
阮元眨巴著雙眼裝可憐,接著解釋到,“真的啊,想必你也聽出來了,那白祈的聲音和季行舟一模一樣,但是剛剛是在西巷口,你倆要是打起來,這事兒要是傳到了崔老婦人耳朵裡,那就不好查了,所以我才故意說剛才那番話的,而且,昨晚陳麻子已經摘過白祈的面具了,不是季行舟的模樣,但是看的太過匆忙,不排除是人皮/面具的可能……”
阮元裝得實在是可憐巴巴,易零也真忍不下心去責怪,他又豈不知道阮元剛才那番話是何意。
只是關心則亂,易零實在是害怕阮元被季行舟帶走。
易零隻得嘆著氣,鬆開了手,輕輕替阮元揉著被自己拎紅的耳朵,分明是心疼的,卻還是要死鴨子嘴硬的沉著聲音問,“下次你跟那個白什麼的再走這麼近,我定不饒你!”
萬蠱窟那次,他至今都心有餘悸。
“遵命!”阮元揚起笑臉,向易零做了個發誓的手勢。
看著阮元如此可愛的模樣,易零又伸手捏了捏阮元的臉。
“話說,你就這麼出來,那崔老婦人沒有攔你?問你什麼話嗎?”阮元記起崔府又問。
“誰告訴你,我是從大門走出來的,我是翻牆出來的。”易零扯嘴一笑。
看著阮元一臉不解,易零又一笑,“我陪著劉音容題詞,做了個要上茅廁的藉口,偷跑出來的。”
聽到這話,阮元不由抽了抽嘴角,看來是故意上街來抓她的,便笑著開口說到,“那還真是難為你了。”
“有什麼難為的,劉小姐纖纖佳人,又才情了得,題詞作賦,風雅萬千……”這話,易零是故意激她的,他就是要讓阮元也醋一醋。
“既然風雅萬千,那你跑出來和我這個俗人在一起做甚?陪著劉小姐咬文嚼字不是更好?”沒文化是阮元的一大痛點,當然就落入了易零搬出來的醋罈子裡。
“縱然風雅,但我還是更在意我的小師妹……”易零笑著抬手,揉了揉阮元的腦袋,眼裡竟是柔情和關心。
阮元一下拍開易零的手,沒好氣的開口說到,“油嘴滑舌的,沒個正型。”
她以前只知道易零嘴上功夫厲害,不饒人,沒曾想油嘴滑舌起來,也很有一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