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七率先帶著幾個手下,去了現場檢視,而得到訊息的阮元和易零也隨後趕到。
“南捕頭,可有什麼發現?”阮元推開門,踏了進去。
屋內盈滿了屍體腐爛的惡臭味,如今入了夏,天氣炎熱,這屍體也儲存不了多少時間,早就生了驅蟲,爬滿了整個屋子。
“據村民反應,這譚美嬌公婆有三日都沒有出門,後來每每路過這裡,都會聞見一股刺鼻的惡臭,其中一個村民就敲門想要問一問,怎料發現怎麼敲也無人應答,情急之下,就強行衝開了門,結果發現譚美嬌公婆就懸在這房樑上。”南起緩緩將自己所得到的訊息講來。
阮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想要走過去,再好生檢視一下屍體。
只是腳剛踏出一步,就被易零拉住了,“我去吧,免得嚇著你。”
“我什麼場面沒見過,放心,不會嚇著我的。”阮元擺擺手笑道。
“這會兒看了,小心待會兒吃不下去飯,讓你待著就待著。”易零佯裝怒意的開口說到。
阮元自然知道易零是為了她好,便笑著抱拳作揖,“得令。”
兩人這一唱一和,可讓站在一旁的南七,吃了好大的一碗狗糧,南七隻能笑著吐槽,“我說您二位,就是要恩愛,也要挑個地兒吧,最少也得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吧,看得我眼睛生疼。”
這可是南七第一次放下高冷端莊的姿態,這麼跟他們開玩笑。
如此轉變,讓阮元狠狠吃了一驚,打趣開口說到,“南捕頭知道自己在蘿城有個什麼稱號嗎?”
“什麼?”南七不解。
“冷麵郎君!”阮元笑了起來,“平日裡總是板著一張臉,我都下意識的認為你不會笑了呢?”
南七因為性子太過冷淡,辦起案來,更是雷霆手段,所以蘿城人稱“冷麵郎君”。
南七聽著阮元的話,再次報以淡然一笑。
是了,他自從揹負著仇恨和使命,就很少笑了,不過,此次來蘿城,結識了阮元和易零,心境在這兩人的影響下,也似乎開朗了許多。
正想著,蹲在一旁檢視老嫗屍體的易零,突然開了口,“這老嫗不是因為上吊死的。”
“你們看。”易零拿著一根木棍輕輕往老嫗的頭上一戳,那老嫗的頭便不由自主的往一旁倒去。
“她的脖子是斷的!”阮元道。
“沒錯,如果是自縊而亡,那麼脖子定是僵硬,無法動彈的,但這老嫗的脖子卻是被人在生前生生扭斷的。”易零將手中的木棍扔下,“這老丈身上倒沒有什麼別的傷口。”
“難不成是這老丈殺了自己的妻子?”南七身後的一個衙役,突然“恍然大悟”。
阮元聽著衙役作出的猜想,忍不住笑了一聲。
“笑什麼?難得我說的不對嗎?”衙役不解,又將自己的猜想做出解釋,“你們想啊,這跟老嫗住在一起的,就只有老丈,而老丈的身上卻沒有任何傷,偏這老嫗身上有,定是這兩人起了爭執,老丈一怒之下,殺了老嫗,而後偽裝成老嫗懸樑自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