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以前的種種乖張之舉,尤其是前幾日毆打杜如晦,讓女兒倒打一耙之事,尹阿鼠便膽顫心驚。
陳魚看在眼裡,不由連連搖頭。
老話說得好啊,天作孽猶可恕;自作孽,不可活。
尹家便是典型的得意忘形,自尋死路。
並非底蘊世家,仗著婦人恩寵便目中無人,敗亡也是必然,不過遲早之事。
仔細說起來,一系列事情最初的起因,不就是尹家父子看中了居安裡的一塊地嘛!
玄武門之變的導火索,則是那日在樊川的衝突,也是尹祿咎由自取。
看到被甲士控制,一臉茫然的尹祿,陳魚不禁搖頭,若有所思。
“是你小子……你幹什麼?”
尹祿和他爹一個德行,尚未認知清楚事實。
“住口,你姐姐已經不是德妃,尹家好日子到頭了。”
陳魚瞪著幾度想要張嘴的尹祿,憤憤道:“我知道你有問題,但很抱歉……我沒空,也不想回答。”
“你……”
尹祿剛欲開口,秦王府的甲士便毫不客氣地猛踹一腳,這廝便有幾顆牙齒掉落。
“聽清楚了,乖乖回答問題,興許能少受點罪。”
陳魚怒目道:“你身邊那個杏黃袍道士呢?”
……
杏黃袍道士沖虛子跑了。
當秦王府的甲士入府時,他便意識到不妙,匆匆逾牆而走。
躲在暗處觀察,見尹祿父子前後被擒獲,甲士依舊滿院落搜尋時,沖虛子不禁一身冷汗。
難道是在搜尋自己?
可是……
首當其衝的不應該是尹家父子嗎?怎麼會輪到……
難道自己暴露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