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春風坐在椅子上受了一拜,嘆息道:“我也未曾想到,你那幾個兄弟如此殘忍。可見你之前在定北侯府的日子多難。”
葉寒眼眶一紅,道:“若非周大人,我今日怕是命喪墓園,難見天日。”
就在此時,李清閒人未到,聲先至。
“周叔,我回來了,我在爹孃墓前一直誇您。”
“胡說八道!”周春風無奈的聲音傳遍書房。
李清閒踏進門檻,看到葉寒也在,笑道:“葉兄,查證了嗎?回來的路上,我見到一隊人馬,不知是不是定北侯家的。”
葉寒深深作揖,道:“清閒兄雪中送炭,救人危難,定當厚報。”
周春風微笑道:“如果要厚報的話,上次送了化蛟丹,這次只能送飛劍了。”
葉寒呆住。
李清閒愣了一下,忙道:“要什麼飛劍!化蛟丹足夠了,要什麼飛劍!葉寒,你別聽周叔的,他是老派人,看重報恩,咱年輕人不興這個,。”
葉寒餘光看到那個白色影子輕輕一動,姜幼妃似是望過來。
“救命之恩,一枚化蛟丹怎能夠!即便這神紋飛劍,也是不能夠的!清閒,拿著!我葉寒頂天立地,不能讓人戳脊梁骨!”葉寒咬著牙,從乾坤戒中取出一尺長的錦緞木盒,硬塞給李清閒。
李清閒要塞回去,葉寒猛推給李清閒,目光堅定。
“清閒,我知你是君子。但此物不收,我有什麼顏面留在夜衛?”葉寒道。
“葉兄,你……”
“清閒,你再推辭,我便辭掉夜衛之職,遠離神都!我葉寒,是做錯過,但早就洗心革面,豈能一錯再錯!”葉寒的聲音斬釘截鐵。
李清閒嘆了口氣,拿著錦緞木盒,不知道說什麼。
難道,葉寒真是被逼無奈,自己誤會過去的葉寒了?
葉寒笑了笑,道:“清閒,為了感謝你與周大人救我一命,我決定過幾日去花海樓擺一桌酒席,向兩位恩人道謝,不知道你是否賞光?”
“這……”李清閒望向周春風。
周春風微笑道:“葉寒既有此心,你我不能讓他寒心,理當前往。”
“好,葉兄,我們一定赴宴。”李清閒道。
葉寒大喜,道:“好兄弟。”
隨後,葉寒似是漫不經心轉頭,看到正在靜靜翻書的姜幼妃,一拍腦門,道:“你們瞧瞧我這豬腦子,竟然忘記佳人在畔。敢問傾城仙子,可否賞光小生的酒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