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閒消耗氣運魚,一條,沒用,兩條,沒用,三條……消耗整整五條,浮現命運圖影。
清晨,於平被安排給兵部送信,送完信往回走,一隊人殺出,將他押進京營的軍牢。
中午,於平被綁在牢獄的刑架上,全身皮開肉綻,指甲掀開,十指碎裂,吐著血水道:“我招,但我要吃一頓好飯,杏花樓的鴨子、趙李記的燻雞、王老太太的滷大腸……不給吃的我不招。”
下午,豐盛的大菜擺在於平身前,於平頤指氣使命令獄卒喂自己。
風捲殘雲吃完所有大菜後,於平衝著刑訊官吐出一口濃痰,罵道:“老子吃完了,爽了!招尼瑪招,老子於平,死也不會出賣兄弟!草……”
第二天,被綁在刑架上的於平滿身血汙,有氣無力笑了笑,慢慢閉上眼,脖子一歪,垂下頭。
獄卒拿出幾張供詞,抓著逝去的於平的拇指,沾著血,按在上面。
李清閒深吸一口氣。
沒想到,平時這麼不靠譜的於平,關鍵時刻卻這麼講義氣。
“於平,伱過來!”李清閒拉著於平走到牆角,右手一抬,唸誦造水訣,一團球狀水浮現在上空,右手一揮,那團水拍在於平臉上。
還迷糊的於平猛地一個機靈,一邊擦臉,一邊驚叫。
李清閒催發法力,手中黃色隔音符散發微光,飄在半空,外放淡白色的光罩,籠罩兩人。
“有大事,關乎你生死!”李清閒低喝道。
於平瞬間精神,兩眼鋥亮。
李清閒低聲道:“我剛才使用命術推演出,你接下來會被唐恩炫抓進京營大牢,嚴刑拷打,讓你出賣我。”
“我於平是出賣兄弟的人麼……那……我最後開口了嗎?”於平心虛地望著李清閒。
李清閒哭笑不得,隨後面色一沉,道:“有些話我不能說透,你要想保命,只有招供!”
“我於平不是那樣的人……”於平道。
李清閒搖頭道:“你是誘餌,你的供詞,是誘餌,懂嗎?接下來,你要按照我的做。你會被人抓走,他們會先審問你,你拒不回答,然後他們會上輕刑,你一定要表現出疼得受不了的樣子。你覺得差不多了,就說招,但前提是要吃的。吃完後,他們問什麼,你就答什麼,有些不確定的模糊回答就行,因為暗中可能有鳴謊蟲。”
“我知道怎麼對付鳴謊蟲,韓哥老早就教過。”於平笑道。
“接下來,他們主要問兩件事,一件事,就是我們甲九隊之前的灰色收入,這裡面的事,你如實交代,不用撒謊,哪怕我們因此下獄,也要說,這樣才能取信他們,因為他們很可能早就知道。之後,他們會問酒坊的事,酒坊你要記住,說兩個重點。一個重點是,酒坊肯定能賺大錢。”
“你這麼說,他豈不是更要搶你的股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