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衛們扛起焦糊的人,撤離西區兵馬司。
藏在角落裡的鐘百山瑟瑟發抖。
西區兵馬司正殿,譚指揮使猛地一拍桌子,起身怒道:“天子腳下,夜衛怎敢如此!向兵部求援!取我的文寶,招呼人馬,圍了他們!”
“大……大人,周瘋子也跟進來了。”
“怎麼不早說!”譚指揮使又坐下,望著門外,一言不發。
等門外士兵回報夜衛的人走了,譚指揮再度起身,怒道:“跟我去兵部。”
夜衛隊伍一路揚眉吐氣,浩浩蕩蕩回到夜衛衙門。
眾人聚集在巡街房大院的槐樹下,熱熱鬧鬧聊了一陣,陸續散去,前往各處講述眾夜衛勇闖兵馬司、李清閒雷劈八品官的事蹟。
春風居。
周春風聽周恨說完,輕輕點頭道:“倒是有心。”
“大人,您不應該說他莽撞嗎?”周恨疑惑不解。
“他終究受岡鋒教導,粗通一些道理。那日我說過,皇上改建新神都司,會從夜衛、神都府衙、兵馬司、刑部甚至京營抽調人手,或者試行聯合辦案。可誰上誰下、誰主誰次?李清閒今日壓下兵馬司氣焰,日後我執掌新神都司,更加順利。更何況,皇上早對神都氣象不滿,要大刀闊斧改造,自然喜歡這種好勇鬥狠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,我以為他只是莽撞。”
“也有可能。”
甲九房中,鄭高爵驚訝地揭開傷疤,望著嫩紅的細痕,道:“這就好了?”
韓安博笑道:“還不快謝謝李隊,這可是丹元宗的靈藥,用來治療中品修士的外傷都綽綽有餘。”
“給李隊磕頭!”鄭輝按下鄭高爵的頭。
鄭高爵順勢跪在地上。
“都是自家人,磕什麼頭?當年伱救我,我也沒碰個響。”李清閒拉起鄭高爵。
鄭輝道:“不一樣,你不止救了高爵,還救了我們全家。要是沒有你,我們……”
鄭輝說到一半哽咽著。
李清閒笑道:“鄭哥,你別想那麼多。說句不中聽的,我看你一天天就是太閒了,才想東想西。過幾天,我找周叔給你批個暗衛的身份,你去當藝行的大掌櫃,跟韓哥一起建立藝行。不過,咱們醜話說在前頭,藝行裡面,小相公小娘子可不少,你別老來發俏夕陽紅,鬧得家裡不安寧。不過,你要是正正經經納妾,我管不了。”
韓安博跟鄭高爵低頭髮笑。
“不能不能……”鄭輝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