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閒與韓安博相視一眼。
韓安博低聲道:“黑衣繁多,除卻黑中帶紅為玄色普通人不能穿,紫黑不便穿,緇黑、烏黑、黛黑、黝黑、慄黑等色,各有不同,我也分不太清,但刑部的青黑色非常好認。”
“我們巡捕司廣撒網,刑部卻未必,怕是聽到什麼風聲。”李清閒道。
“我們是繼續慢慢查探,還是加快進度?”
李清閒想了想,道:“讓人去查探一下刑部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
一覺醒來,李清閒正喝著白米粥吃著豆腐乳,韓安博沉著臉,匆匆走進來。
“查探刑部的兄弟死了。”
“他們怎敢!”李清閒怒道。
“魔門一向如此。”韓安博道。
李清閒愣了一下,坐在椅子上,放下筷子,心緒翻騰。
命運詭譎多變,即便能看到普通人的圖影,但若有強大命格或其他勢局干涉,也會突然改變。
自己若是能消耗氣運魚提前看一眼那個夜衛,或許能避免他的死亡。
但,自己的氣運魚並不多,根本不夠用。
不可能每派出一個人,都要使用一次氣運魚。
李清閒微微垂眉。
“有證據嗎?”
“沒有。就算您推演出,也不被朝廷認定為證據。”韓安博道。
“帶我去停屍房。”
韓安博在前,李清閒在後,於平和鄭高爵也急忙跟上。
韓安博邊走邊道:“我仔細查過,仵作也查驗了,是魔功的痕跡,但不知具體是什麼魔功。他身上的夜衛牌子也沒了,本以為他帶著夜衛牌子,即便被發現也能全身而退……”
走到停屍房,李清閒望向那個夜衛的屍體。
麻布木桌上,屍體全身浮腫,滿面發黑,衣服完好,頭顱正中塌陷,血汙匯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