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以為跟了內廠,能抖起來,誰知道狗屁不是!”
“都特麼是沒卵的東西。”
“罵魔門就罵魔門,別提內廠。”年長的夜衛紛紛勸說。
李清閒一直沒有說話,靜靜聽著夜衛兄弟們發洩怨氣。
突然,院子裡的聲音戛然而止,李清閒向門口望去,就見房監軍井觀站在外面。
這個圓臉的宦官,頭上包著兩層白布。
李清閒走過去,跟著井觀走到外面。
“當時你怎麼沒跟上我?”李清閒問。
井觀無奈道:“當時我看費公公跟雨公公撒丫子就跑,當場就懵了,等反應過來要跟著你保命,已經晚了。我常年在宮中,哪遇到過這種事,四處亂跑,被砸了滿頭包才找個地方躲起來。多虧伱的命術,不然還要困幾天。”
“內廠有事?”李清閒問。
井觀撇撇嘴,道:“路督公罵了費公公,但更多是罵魔門。費公公想要對付魔門,但被路督公罵得狗血噴頭,說哪怕嘴裡滿口碎牙滿口血,也要等皇上大壽後再吐。我就是來看看你的,沒什麼事。”
李清閒道:“巡捕司罵開天了,你們內廠的人什麼態度?”
“一樣,可除了罵兩句,還能做什麼?魔門可是皇上的心窩子肉。”井觀說完立刻面露悔色。
李清閒當沒聽到,話鋒一轉,道:“我說井公公,你們內廠這次有點不厚道。”
“怎麼?”
“巡捕司的撫卹金,你們真一分錢不出?”
井觀無奈道:“不是我們不出,是真不能插手。要不我上報閻大人,去戶部催一催?”
“戶部要是願意聽你們內廠的,就不會一直拖著。”
“這幫吞金的老饕餮……”井觀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我們都以為只是夜衛沒落了,沒想到,內廠也江河日下。”李清閒嘲諷道。
井觀紅著臉,道:“話不能這麼說,特殊時期,放不開手腳而已。等皇上大壽過了,內廠必跟刑部秋後算總賬。”
“內廠派來的監軍一個未死,你們真願意為了巡捕司的人跟刑部鬧翻?”李清閒冷笑。
井觀扭頭望著院牆上的雜草,一言不發。
李清閒想了想,道:“夜衛的怨氣有點大,咱們是拿刑部沒辦法,但態度和心氣不能沒有。這樣吧,你幫個忙,去閻大人面前歪歪嘴,就說來巡捕司看了一遍,都在大罵刑部,起碼讓閻大人知道,人心散了,隊伍不好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