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然是傳說中的玉琉璃身……”李清閒感受到林鎮原的壓迫感,心道果然不能小看天下英雄,自己當時全力一擊,而且剋制邪魔力量,那骨穢子也只是輕傷。
自己的氣運天下河已經夠強,可這人的氣血力量,明顯更勝自己一籌,外加那一身玉琉璃身,即便是六品高手全力一擊,也未必能傷到他。
大修之名,果不虛傳。
南鄉候微笑道:“大家難得相聚一次,都別客氣,讓人添幾副筷子,坐一起聊聊。”
王不苦與金源相視一眼,心中無奈,以自己的勢力,絕對無法引南鄉候親自來。南鄉候的意圖太明顯,要麼是衝著李清閒來的,要麼是衝著宋白歌來的,更可能同時為了兩個人。南鄉候雖然有點喧賓奪主,但身份擺在那裡,五世十王之家,齊國一等一的大族豪門嫡長孫,禮數面子都給足了,自己也不能說什麼。
王不苦與金源笑著招呼人,很快眾人落座。
南鄉候推辭幾下,坐在主位。
眾人一邊喝酒,一邊聊天,很快聊到今年永珍青雲試。
“南鄉候殿下,您也參加此次的七品青雲試?”陸高明問道。
“什麼猴不猴的,都是自家兄弟,以後叫我孟懷川、懷川甚至小孟都行,這酒桌上,誰再叫我南鄉候,罰酒一杯。”南鄉候孟懷川道。
“南鄉候大氣……咳,我自罰一杯。”陸高明說到一半,在眾人的笑聲中,幹了一杯酒。
孟懷川看著陸高明喝完,笑道:“實不相瞞,早在兩年前,我便可突破七品,晉升六品,諸位可知我為何推遲兩年?”
眾人搖頭。
“因為家父說,天命宗會在近幾年再開永珍青雲試,讓我再等一等。”
“竟如此捨得?”陸高明疑惑了。
“你們呀,都小瞧了那永珍圖。若是換做別的地方,我或許瞞著,但在場的都是自家兄弟,我就透露一點,那永珍圖,乃是氣運至寶,不下於山河鼎和天子印璽。你們可知,永珍圖中,何物最珍貴?”
眾人再度搖頭。
“命星。”孟懷川笑道,“我知你們不以為然。這永珍青雲試,表面上是齊國上下請天命宗出手,實則是天命宗主動讓出,皆是為了‘分命臺’。”
除卻沈小衣,眾人眼前一亮,從未聽說過此物。
“那些高手,命格已成,天命既定,註定與分命臺無緣。但下品修士,命格未定,若有大氣運大機緣,便有可能引動分命臺,獲得命星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李清閒第一次聽說。
孟懷川微笑道:“實不相瞞,我此行的目的,不是狀元,我們定南王府不缺那點氣運,我也不缺那名聲。但是,我想先登分命臺,坐成分命人。”
“何為分命人?”
孟懷川搖頭道:“我們只知道當年殺王是分命人,也知道一些曾經的一世英豪為分命人,但具體分命臺在哪裡,什麼樣,分命人又如何,一概不知。我之所以知曉,也是先祖偶然得知。也請諸位幫我保密。”
“那是當然。孟公子願意分享這個天大的秘密,我們豈能不知輕重?”金源原本還有些不滿孟懷川搶了王不苦的主位,現在冰消雲散。
孟懷川道:“若諸位幫我得分命人之位,在祖父大壽那天,可與我一起向祖父敬酒。我們定南王府,必全力保舉,位同客卿。”